不一日韓墨便到了歸風郡,那丁不凡早已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他關心則亂,一說起陳姑娘便颠三倒四,全然沒有頭緒。
韓墨聽了半天,才聽出是說,張衡如今身在北甯,與北鸾人和談,已派人知會牢中,不許人探望陳雅琦,害人之心昭然若揭。
韓墨見他毫無主張,隻好先安慰他定下心神,随後自己往獄中探查。有心扮作獄卒入内查看,又擔心打草驚蛇對方坐下準備。
好在遇一婦人往牢中給被監押的丈夫送飯,韓墨給了她些銀子,扮作犯人的遠房親戚,混入牢中。
女犯古來稀少,歸風郡又是窮衙門,未有設立女囚室的先例。韓墨入了老房,卻四處不見陳雅琦的身影。
韓墨便向那犯人打聽,犯人起先不敢說,韓墨再三懇求,他才長歎一聲,瞅瞅附近沒人。
便悄聲道:“她被糟蹋大了肚子,被牢頭關在值房裡,正跟仵作商量打胎呢!”
如雷轟頂,韓墨呆立在牢門前,那古道熱腸的陳姑娘,竟被這些人
而荊悅姬聽到這裡,也是恨不得立馬将那些獄卒和男犯,除之而後快。
她當年被韓墨陳雅琦和孫迎兒救治了之後,便被蓋聶尋到,帶走教授劍法了。
這些後事她都不知道。
若是她能早一些知道這些事兒,以她的武功和與鬼谷派的能力,或許可以救出陳雅琦。
韓墨也就不會承受後來的痛苦了。
秦江上前安慰荊悅姬,同時歎道:“回去以後,我就天下各郡,設立女性囚室,再也不讓這種事情發生。”
韓墨繼續講述當年之事。
犯人歎道:“獄卒身份地下,多讨不到老婆,那些長期監押的男犯就更不用說了,都是窮兇極惡的主兒。見了陳姑娘那般好看的人兒,那還忍得住,得手又太容易。”
“砰!”韓墨拳頭打在牢門上,木杆登時裂開數道紋路。
那人恐韓墨再打,急忙抱住韓墨的拳頭:“好漢,莫害我呀!”
韓墨目光如電望着他:“你欺負過陳姑娘不曾?”
他急忙搖頭:“沒有”
韓墨怒氣怎消,當場便想沖進值房,殺了獄卒救出陳姑娘。
卻又不得不強自按捺,韓墨殺得了獄卒,沖得出牢房,卻難沖破千軍守護的歸風郡城樓,難帶着陳姑娘逃出生路。
歸風郡四門,門門有軍隊把守,還有官府的捕役,足有數千人。且個個訓練有素,跟那些嘯聚山林的匪類不同。
掙紮間,那犯人央告道:“好漢,韓墨給我留條活路,快快走吧。”
韓墨誠恐自己按不住怒火,魯莽行事,反害了陳雅琦,便先行退出牢中。
一腔悲憤無處發洩。
韓墨在牢房附近的茶攤上坐下,盯着大牢苦思對策。
不一刻,韓墨看到一個獨臂人提着一隻藥箱,從牢中走出。
“這莫非就是那牢中仵作?怎生是個獨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