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陳姑娘一命。”
丁不凡伸手來撫摸韓墨斷臂之處:“楓零,如此代價,值得嗎?”
“但凡正确的事情,便要去做,無所謂值與不值!”
丁不凡默念着韓墨說的話,轉頭上了馬車,作别而去。
韓墨回到王富青的家,房間裡沒了丁宣的哭聲,他隻覺得空寂無生趣,這空寂仿佛生出了無邊的重量壓在肩頭,喘息不得。
時光荏苒,轉眼十三年過去。
再後來,韓墨聽聞丁不凡病死,其父丁老将軍戰死,丁宣繼承了他們家世襲的千戶一職,掌管駐紮在不允山的一千兵馬。
韓墨此前曾經私底下見過丁宣,試探過他,發現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可能是丁不凡沒來得及告訴他就死了。
其實不知道也好,幹嘛讓這麼小的孩子陷入這個悲慘的事件中來。
但是張衡他們卻對丁宣說三道四的,讓他慢慢的起了疑心。
此時的韓墨知道,不能再拖複仇的計劃了。
他早就把複仇計劃拟好了,為今之計為了保護丁宣,現在馬上要開始了。
他用黃金打造新的藥箱,把箱壁增加到手掌一樣粗,内壁中灌滿水銀,足有七八十斤重,他趁張衡服用武羅煙陷入迷幻之際,将藥箱壓在他肚子上。
王富青在獄中備載的“土馕壓身”一節中記錄下多重的人,适合用多重的土馕去壓,壓多久會死。
這口藥箱,是韓墨特意為張衡準備的。
“後來的事兒,你們就都知道了。與這位秦江大人所說,差不多吧。”
衆人聽了韓墨的講述,心裡都有些沉重。
荊悅姬擡頭望着秦江,希望秦江能夠網開一面,對此案秘而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