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了,”秦江道,“你準備如何善後?”
“嗯,将墨語和甯雀帶回官府。收回墨天墨晟以及其餘人的屍體。”
秦江問:“很好,但你将如何處置傅天吉,乃至墨門?”
孫長興撓撓頭:“這,傅天吉既然不是本案的兇手,但他之前曾受過各派追殺,此事我沒有經曆,不便多言。”
“倘若我一定要你多言呢?”秦江問。
“您這不是為難我嗎?”
秦江笑笑:“倘若我一定要為難你呢?”
傅天吉道:“秦江,何必如此。”
他的臉在日光下依舊蒼白,尖銳的眼神望着在場衆人。
“我隻想請諸位給墨門留一條生路,墨門衰微,皆因我而起,我不能眼看着它徹底消亡。傅天吉求諸位了!”
說着,傅天吉雙手抱拳,朝衆人深深彎下腰去,久久不起。
他聲音沙啞,飽含了十三年來的風霜雪雨,再加上言辭懇切,在場衆弟子,聽得紛紛動容。
孫長興也感歎道:“傅先生義薄雲天,不想今日竟能為墨門做到如此。”
“所以你打算怎樣?”秦江道。
傅天吉說道:“墨門之中關押着許多江洋大盜,不可以無人主持,既然墨家人都已經關押的關押,被殺的被殺,那就隻好由我來代理墨門事物了。”
秦江哈哈一笑,笑聲尖銳,竟把衆人的議論吓停了:“這真是個美滿的結局,墨門将迎來新的主人。孫長興你說呢?”
孫長興道:“墨門雖然藏污納垢,但墨門罪不至滅。所以,秦先生方才所說,相信很快便可以變成現實。”
秦江笑笑,環望衆人一眼:“可惜呀,方才秦江所說,全是假的!”
此言一出,衆弟子立刻噓聲如雷,傅天吉身子一顫,目光緊緊釘住秦江。
“諸位發現沒有,方才秦江的推理之中,有一位關鍵人物。”
這次秦江的聲音也暗含内力,雖不甚大,卻無一遺漏的傳入衆人耳中,“此人身上但凡發生哪怕一丁點兒變數,便足以推翻方才的所有推理。”
“這個人當然是墨晟。”秦江道。
“因為墨晟是被懷疑殺死覺印和靜海二人而被抓,那麼真正的兇手肯定會出來滅口,而被滅口的那個人一定是真正的兇手。”
“傅天吉應該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他就把墨晟的死,直接嫁禍給墨語。讓大家都以為,是墨語殺了墨晟滅口,而墨語就是真正的兇手。”
傅天吉笑着道:“真是可笑,這個案子是你親自破的,證據也是你的女朋友搜出來的。怎麼就變成了我嫁禍的了呢?”
“從墨晟被殺,到我們開始進行搜查,隻有墨語一直呆在她的房間裡,誰都沒有機會進入,如果真要說嫁禍反而是荊悅姬最可疑。”
“因為兇器是被她從床下找出來的,誰知道是她發現的還是故意丢在那裡的?那個時候我可是一直在你的眼皮子低下。”
“傅天吉居然也會拿一個小女孩兒做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