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博飛做了,左賢王便開口問道:“說說吧,你究竟是為什麼冒險來匈奴境地?”
張博飛想了想,開始說起秦江教他的那套說辭。
“我聽說,若想應對突發變故,必須事先籌劃好計策,若想在戰争中取勝,必須事先演練好士卒。”
左賢王道:“你是說,本王掌管的匈奴邊境,将起戰事?”
“如今,月氏樓蘭兩大強國将要相互征伐,如果樓蘭不能取勝,烏孫便會趁亂取之,如果樓蘭可以取勝,必然會謀圖進一步稱霸,而攻打匈奴。”
左賢王身子一震,倒吸一口冷氣。
“呂芷一向猜忌我,倘若我成功抵禦了樓蘭的進攻,她必然會增加猜忌我的心思,倘若我未能抵禦樓蘭軍,她正好趁機照這個借口殺了我。”
左賢王對此十分畏懼,問:“你遠道而來,莫非是想給我,指條明路?請直言相告,本王該怎麼辦呢?”
秦江說:“在下隻是向您提個醒,請閣下先修整好兵卒,靜觀其變吧。在下還會與您相見的。”
做完這一切,張博飛回到月氏,會同秦江一起去了大宛。
兩人在大宛等待着這番斡旋的結果。
樓蘭王揮師北上,與大月氏争雄,大敗月氏國的軍隊。後果然圍困匈奴。最終被匈奴左賢王大敗。
烏孫王趁機攻打樓蘭,最終樓蘭被滅。
樓蘭國被滅的消息很快就傳到秦江和張博飛的耳中,兩人聽到後都放聲大笑起來。
月氏國之前在對付樓蘭的進攻也是先敗,不過後面是烏孫的大軍趕來,所以才反敗為勝。
而秦江和張博飛,以秦國使者的身份,和月氏王約定好,以後大秦進攻匈奴的時候,雙方一起發兵,來個前後夾擊。
随後兩人便向月氏王告别,他們在月氏王的極力挽留下,又決定留下來再住幾日。
夜,因常府,書房。
昏黃的燈影中坐着發白如雪的因常,他的眉頭已經擰成一個疙瘩,手中的筆,停在一頁紙箋上。
許久,他終于下定了決心,奮筆在紙上寫下一行字,放下筆隻覺渾身粘膩,竟是出了一身冷汗,胸口也有些氣息不暢,那短短一行字竟仿佛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他又将四個字從頭到尾看了兩邊,歎道:“事到如今,也隻有找他相助了!”
忽然,窗棂罩上了一團黑影兒,緊接着風聲透進,一道寒光飛向因常面門,是一枚梭子镖。
因常渾身肌肉一緊,雙指一彈,手中毛筆激射而出,與梭子镖對撞,梭子镖釘入筆豪,卻被毛筆的力道帶的向回飛去,像是一枝小小飛槍,反射向窗外的黑影兒。
窗外黑影兒将身一側,讓過飛槍,因常已破窗而出,一掌拍向黑影兒,黑影兒順勢飛出,落在五丈之外。
因常冷眼看着身前這個用黑紗罩面隻露出兩個眼睛來的人,冷笑道:“終于來了!”
那黑衣人正要答話,卻聽四周腳步聲雜沓,正是因常府家丁聽到響動,趕了過來,因常府家丁訓練有素,一旦發現情況,便即行動,除了腳步聲外,再無其它雜音。
黑衣人眼神一凜,身子一折,轉身而逃,因常急忙追上。
早有幾個腳步輕快的家丁,追了上來,迎着黑影留下的風影追去,其他家丁也緊随其後,追擊的隊伍最終停在了因常府密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