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的表情看着有些凝重,隻見他點頭道:“此行高麗足有數千裡之遙,稍有不慎就會有人喪命,吾實不忍目睹有次慘事。”
“衛侯乃是一軍之将主,按理來說死在衛侯刀下的人應有數千,衛侯不該如此才對。”相比于秦江。
賈誼則要闊達得多,而後又聽他道:“當初太祖皇帝遷全國十萬餘戶列國貴族與富戶前往關中,死在路上的少有上千,這都是不可避免的。”
賈誼的話有些出乎秦江的預料,在他最初的印象裡儒家弟子都應該是弱不禁風、滿口仁義道德才對,隻是從他來到大秦之後這一印象就被完全颠覆了。
往日裡喜歡射獵的多是儒家弟子,喜歡趕着馬車與人比賽的也多是儒家弟子,腰間看着佩劍一言不合就開打的還是儒家弟子。
秦江搖頭苦笑:“若是死的都是異族,吾自不會如此,哪怕他們全都死絕了吾也會拍手喝彩,因為他們的死亡就意味着我秦皇男兒自此又多了一片可以繁衍生息的地方。
但如果死得是我秦皇子,哪怕隻有一個,吾都會痛徹心扉。”
秦江的話好似給賈誼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雖然秦江的話并不符合現在的主流,但是卻也讓他明白了一件事,自己跟着秦江絕對不會稀裡糊塗地死掉。
隻是賈誼眼神陰郁地撇了一眼站在兩人身邊的那個面白無須的男子,心中暗道一聲晦氣,他實在是搞不明白陛下為何會派過來一個閹人。
對此秦江倒是沒什麼意見,反之,有了這個嬴政的心腹宦官趙高,他反而可以完全地放開手腳大幹一番。
時間回溯
從秦江離開魯地開始,他留在那裡的四百名士兵開始将報名的百姓們集中起來開始軍事化管理并進行訓練,随着時間的一天天過去,受訓練的人就越多。
完成了當天的訓練後,劉老三、李牧、秦開三人找了片空地後緩緩而坐。
甭看這三人的名字聽起來一個頂一個的厲害,但實際上劉老三之前不過是曲阜城裡的混混,而另外兩人則是不同縣城裡的獵戶。
按理來說這三人一輩子都不會發生交集的,卻又偏偏交集到了一起。
劉老三其貌不揚但勝在身材高大,同時因為整日在城裡厮混與人械鬥的緣故,使得他練就了一身不俗的身手,而另外兩人雖然身手一般但卻都有一手不俗的射術。
初來乍到的劉老三深知一個人單打獨鬥是成不了事的,于是在他迅速地檢查一番後就選中了與他同伍的這兩人。
口才一流的劉老三很快就獲得了兩人的好感,當他們互報姓名後又同時為另外兩人驚為天人。
劉老三的腦袋枕着兩條胳膊,口中抱怨道:“咱們這都訓練了二十多天了,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李牧笑道:“不管要訓練到什麼時候都無所謂,在外面你從哪裡找一日管三餐有時候還有肉的活計?”
“話是這麼說的沒錯,隻是覺得這樣有些無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