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使者走後,扶蘇屏退左右,當着胡亥的面怒喝道:“張釋之,本宮勢不與你幹休!”
其實,嬴政與張釋之做戲的事情,扶蘇是知道一些的,畢竟張釋之不過是一小小的公車令,轶六百石。若是沒有皇帝的指使,他哪裡來的膽子敢為難當朝太子?
每每扶蘇遇到他時,就會被為難,要麼是車子不符合規範,要麼就是衣裳有污漬、褶皺,甚至連頭發亂了一些都會被其說上一番,若不是得了指示,他就算揮鞭抽打張釋之又能怎樣。
大不了被皇帝老爹呵斥一番就是。
但這次不一樣,張釋之這就好比将他困在了恥辱柱上,而且還在不停地啪啪打臉,這誰能忍得住?
“你此行前去高麗,自當先召集烏桓與鮮卑兩部為馬前卒,等他們與秦軍絞殺在一起後,你再率領全軍出擊,秦軍自可一擊即潰。”這是布蘭布泰臨行前,右賢王給予他的告誡。
布蘭布泰是右賢王部,一個名曰布蘭的中型部落的首領之子,從很久以前就存在于草原。
這個草原部落的運氣極好,一直從一個隻有十幾人的部落,一直發展到現在擁有控弦之士數千。
若不是匈奴突然統一了草原,這個布蘭部落或許有沖擊大型部落的可能。
大型部落的首領可稱為王,當然,現在需要單于庭的冊封。
布蘭布泰的父親将他放置在右賢王身邊,本就有這個意思。
布蘭布泰轉身看着他身後蜿蜒曲折的匈奴武士,心中澎湃萬千,高麗不過是他崛起之路上的第一個目标,那個可惡的,走了狗屎運的小賊,面對大匈奴騎兵的鐵蹄,唯有死路一條。
至于右賢王的交代,他雖然敬重右賢王,但是卻不屑于使用那般的詭計。在他看來,無論是怎樣的計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無力抵抗。
“剛剛傳來的消息,右賢王已經集解大軍準備入寇,另外,右賢王專門派出了一支由右大當戶統領的萬騎,這支萬騎的目标,正是高麗。”帥賬内,秦江的臉色嚴肅異常。
這
帥賬内,海船軍的十名校尉,以及軍司馬的臉上都透露着震驚、緊張,以及期待。他們從投軍的第一天,不就開始期待有這麼一天了嗎?
反倒是一邊的賈誼,臉上并未有太多的表情,之前他與秦江談話的時候就預料到這一天了。
軍司馬問道:“敢問将軍,消息來源可準确?”
“是禁衛軍的探子冒死傳回來的消息。”回答問題的不是秦江,而是高麗地區的特務頭子,齊彬。
禁衛軍滲透匈奴的計劃,已頗具成效。
“那可該如何是好,衛侯,快快給陛下去信示警啊!”說話的,是剛開始應聽到匈奴即将入寇的消息就一屁股做到地上了的大宦官,趙高。
賈誼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但卻不屑于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