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嬰看完信後,也同意了這個方案。前日匈奴軍隊大肆攻城的時候,灌嬰大軍就在大秦以南環伺。
軍司馬對此無有異議,于是便跟在灌嬰的身後走向新豐城。
此時的新豐城城門大開,徐悍、李宗,以及城内的大小官員已然在城門口迎接。
其實當夜的大戰他們也聽到了,徐悍有心想要率軍出城,但是又擔心被人誤會自己這是要搶軍功,最後隻能作罷。
當看到窦嬰将旗的那一刻,徐悍的心中唯有慶幸,自己要是搶了丞相的軍功,那以後還有自己的活路?
灌嬰與在場的人簡單地寒暄了幾句便入了城,他的軍中還有大量的傷員需要醫治,等将這些人安置下來再說其他也不遲。
而後,衆人齊聚聊起了戰事。
灌嬰表示,關于新豐縣的事情他會如實向朝廷上秉,但凡是新豐縣守軍和徐悍軍的軍功,他一分都不會貪。
然後說着說着,他又提到了李烨,當得知李烨确實是李宗的胞弟,以及他在這場大戰中的所作所為後,灌嬰當即表示,等到他回到鹹陽後,便向朝廷舉薦李烨。
李宗直接喜極而泣,他雖然也可以舉薦,但是難免會遭到人們诟病,況且,郡守舉薦與丞相舉薦的人,那結果能一樣嗎?
翌日,灌嬰軍在新豐城休整一夜後,再次開拔。擊退右賢王軍隊不過是第一目标,灌嬰此行的最終目标是收複北郡北的長城防線。
灌嬰将傷兵,已經俘獲的牛羊、匈奴人全部留在了新豐,甚至連硝制匈奴人頭的工作都交給了新豐城的守軍。
至于徐悍軍,此次專門負責為灌嬰軍押運糧草。
顯然,嬴政對這次收複失地抱有很大的期望,并且做了很足的準備。
“放肆!爾等想要做甚。”看着将自己團團包圍的甲士,濟北王太傅大聲呵斥道。
剛才,劉興居遣人召其入宮,卻不料,他剛入殿就被人所包圍,自他的心中産生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劉興居的臉上浮現出冷笑,口中道:“王太傅重病,孤念及與王太傅的情誼,特将之邀入王宮以宮中醫者照看。”
說完,對着這幾名甲士說道:“王太傅都病成這個樣子了,爾等還不快将他扶下去休息!”
“諾。”幾名甲士控制着王太傅的手腳,幾乎是以擡的姿勢将他帶出了大殿。
王太傅一邊掙紮,一邊嘶吼着:“我沒病,你們快放開我,我沒病!大王你究竟想要作甚?”
然而,不管他如何掙紮,甲士們都不為所動。
作甚?自然是撥亂反正了。
現在鹹陽城裡的那個家夥,完全沒有稱孤道寡口含天憲的資格。
此時諸侯王的權利很大,擁有獨立的軍政權,隻要有錢,軍隊的數量是沒有限制的,諸侯國中的官職諸侯王也可以随意任命,隻需要在之後向朝廷上一道奏疏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