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嶼太好了,好到宋知暖挑不出半點錯處。他就像她夢裡那個溫柔的男人,把尊重和愛護揉進了柴米油鹽的每一個細節裡。
“宋知暖!我知道你在裡面!你出來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門口傳來歇斯底裡的叫喊,宋知暖掀開被子起身,身後的周嶼立刻攥住她的手腕,眼神緊張:“你要跟他走?”
宋知暖回頭,滿臉無奈:“我都跟你這樣了,還會跟他走?”
周嶼這才松了口氣,松開了手。
宋知暖走到門口,拉開門。看到跪在地上的謝硯京,胃裡一陣翻湧。
謝硯京滿眼猩紅,頭發淩亂得像野草:“乖寶,跟我回家好不好?我們重新生個孩子,好好對她,就當是彌——”
“夠了!”
宋知暖猛地打斷他,提到孩子,心口像被刀剜一樣疼,“謝硯京,你還有臉提孩子?趕緊給我滾,不然我報警了。”
“不要!我不滾!”
謝硯京跪着往前挪了幾步,死死抓住她的褲腳,“暖暖,我不能沒有你,你别離開我,求求你了!”
宋知暖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摸出手機就要撥号。
這時,身後忽然走來幾個穿警服的人,上前一把按住謝硯京。
“謝硯京,你涉嫌故意殺人,我們現在依法對你進行逮捕,請配合。”
宋知暖愣住了。
殺人?
謝硯京還在掙紮,嘴裡胡亂喊着“我沒有”,卻被警察麻利地扣上手铐,拖上了警車。
後來宋知暖才知道,原來直播到潑硫酸那一段時,那個被他折磨得半瘋的阮綿,突然拿着刀沖進鏡頭想殺他,卻被他奪過刀,失手反殺了。
想起以前謝硯京對阮綿的“寵愛”,宋知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果然,他愛誰的時候,誰就是心尖寵;不愛了,就能毫不留情地毀掉。
這種男人,不配得到愛,更不配擁有親情。
“暖暖,你的大學通知書到了!”
周嶼興奮的聲音從屋裡傳來,宋知暖回過神,眼底瞬間亮起一抹驚喜,快步走了過去。
看着手裡那張印着“南方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她笑了,眼角眉梢都是釋然。
年齡、婚史,都沒關系。
這一次,她可以安安心心地完成學業,做自己喜歡的事,過自己想要的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