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周嶼一拳砸在牆上,鮮血順着指骨流下來,可他渾然不覺,心髒像是被一隻大手攥住,疼得喘不過氣。
他當年用打賭的名義告白已經夠混賬了,謝硯京卻敢這樣往死裡糟踐她!
這筆賬,他記下了。
……
宋知暖用身上僅剩的錢,給女兒買了塊能曬到太陽的墓地。
她蹲在墓前,輕輕撫摸着冰冷的石碑,喃喃自語:“糖糖,媽媽以後天天來看你。”
做完這一切,她回到老屋。
像奶奶還在時那樣,把積了灰的家具擦得锃亮,把院子裡的雜草拔幹淨,仿佛這樣,就能回到過去那個安穩的午後。
收拾好家裡,她本打算找份工作。
可老家早已不是記憶中的模樣,高樓拔地而起,俨然成了一線城市,像她這樣沒工作經驗,身上還帶着傷的人,根本無處容身。
最後,她在一個會所找到了份服務員的工作,本以為能重新開始,沒成想宴會上不小心把酒灑在了一個名媛身上。
那名媛二話不說,一巴掌就把她扇倒在地。
身上的衣服被帶得掀了起來,那些傷疤一下子暴露在衆人眼前。
一瞬間,周圍的人全部散開,議論紛紛。
“她身上的傷好吓人,都能看見骨頭了!”
“天呐,這是咋弄的?看着像燒傷。”
“你看她手上的皮都沒了,怕是個受虐狂吧。”
宋知暖渾身發冷,趕緊把衣服扯好就想往外走,可被她潑了酒的女人不依不饒:
“站住!弄髒了我的衣服就想跑?回來給我舔幹淨!”
宋知暖看着她身上的禮服,慢慢攥緊了拳頭:“我可以賠給你。”
那女人愣了一下,随即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你一個臭服務員,渾身爛成這樣,怕不是有什麼髒病?你賠得起我這幾十萬的禮服?”
宋知暖眼神一冷,“你說什麼?”
女人笑起來,“說你怎麼了?你不就是一個臭服務員,全身潰爛得了……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宋知暖猛地推倒在地,緊接着又挨了一巴掌。
“你嘴巴要是不想要,就捐給需要的人!”
女人從沒挨過打,還是被個服務員打了,頓時氣瘋了,喊來保镖把宋知暖按在地上就要動手。
“給我打,往死裡打!”
宋知暖滿臉不屑,女人更氣了,撸起袖子就要親自上手,誰知突然被人一把捏住手腕,對方冷着臉把她推開,隻吐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