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其中大塊的餅喂給它。
“吃什麼呢,這麼香。”
南離神出鬼沒地出現在我身後。
他看見桌上的信。
“這誰啊,寫的字兒跟你還挺像。”
我緘默不語。
謝承安從小教我識字練字,所以時至今日,我的筆迹仍然像他。
南離大概也意識到來信人是誰,輕蔑冷笑一聲。
“我看他是太閑了,蠻蠻,走,我們去秦國邊境生吞幾個活人去!”
蠻蠻盤成一圈,姿态懶洋洋的。
顯然對吃人不感興趣。
此後數年,每逢長安花開的最豔麗的時分,我都會收到謝承安寄來的鮮花餅。
雖不能回到故土,能吃到家鄉的美食,也算滿足。
直到父皇病逝的消息傳來。
我回秦國奔喪那日。
南離站在寨子出口注視我,銀色面具下的黃金瞳,似乎很久沒有顯露過攻擊形态。
“你還會回來嗎?”他問我。
我點頭:“當然。”
出發前,他突然摘下面具。
“秦夕绯,記住我的樣子。”
我錯愕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