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我始終反應平淡,謝緒言終于沉不住氣了,他拉過林瑤,竟旁若無人地親吻了起來。
那暧昧的聲響,清晰地傳了過來。
我再也忍不住,站起身,幾步走到了他們面前。
謝緒言終于松開了林瑤,得意地對我挑了挑眉。
“怎麼了,蘇晚雪?沒跟你男朋友親過嘴嗎?還是說,想看現場直播?”
畢業前,我和謝緒言一直很守規矩,從未有過任何過分的親密舉動。
就連接吻,也僅僅隻有初吻那一次。
我甚至還清晰地記得,他是如何一點一點,笨拙又珍重地靠近我的唇,将我滿心的含羞與愛意,盡數吞噬。
我還記得,他是如何鄭重地向我發誓:“小雪,我發誓,我這輩子,隻喜歡你一個人。”
“除了你,我不會給任何女生好臉色。我會永遠以你為主,尊重你、支持你、愛你的一切。”
可那之後沒多久,他就因為林瑤的一個玩笑,偷偷改掉了我的志願。
我知道,謝緒言是在故意羞辱我,報複我。
隻因為,我沒有做一個合格的、能無限包容他的所有錯誤的女朋友。
可謝緒言,他終究還是不了解我。
我愛一個人的時候,可以為他傾盡所有,愛他到極緻。
可當我不愛他的時候,也能放手得幹脆利落。
這時,林瑤又往謝緒言的懷裡縮了縮,用一種無辜又得意的語氣說:“緒言,你看,晚雪她……是不是吃醋了呀?”
謝緒言勾了勾唇角,眼中滿是算計:“吃醋?小雪,你要是現在後悔了,跪下來求我,我也可以……”
我的手,猛地擡了起來。
在他們倆驚訝的目光中,我伸手指了指天花闆上的監控探頭,冷冷地說道:
“不好意思,我過來,隻是想盡一個公民的義務,提醒二位,在公共場合,請注意一下影響。”
謝緒言此刻的行為,實在是幼稚得可笑,甚至,有些掉價。
連帶着,将我記憶中那些曾經美好的片段,都染上了一層令人作嘔的污點。
店員聽到動靜也走了過來,對着他們倆客氣又疏離地說道:
“兩位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是狗咖,不是酒店。如果你們再這樣,我們隻能請二位離開了。”
謝緒言看我的眼神,瞬間變得惱羞成怒,其中還夾雜着一絲受傷。
可他依舊倔強地站在原地,不肯挪動分毫。
我沒再看他,徑自轉身,離開了這家店。
一場鬧劇,就此尴尬收場。
回到家已是深夜,許依然貼心地發來消息,問我今天的事有沒有影響到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