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頁)

宋遠舟和柳冰兒趕過來,隻聞到一屋子的血腥味大怒:“夫人胎動,怎麼不早叫大夫。”

嬷嬷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柳冰兒說:“就因為争風吃醋,姐姐連世子的骨肉也當兒戲嗎?她太過份了,世子好不容易有個子嗣,便被她這樣做沒了。”

宋遠舟失望地看着婉清,一甩袖子:“讓你們夫人在院子裡好好養着,沒事不要出門了。”

婉清徹底失了寵,困在屋子裡,因為月份大又小産,受了身子,一直卧床不起,不到一年,居然已是快沒了半條命。

可是當她聽見李芸兒在屋外和丫頭談笑說:“聽說老夫人正在給世子相看,夫人這身子,估計撐不了多久了,本就是庶女,老夫人厭惡至極,就隻等她咽了氣,好再給世子娶個高門貴女呢。”

“你不知道,那日陪老夫人去買首飾,見到了夫人的姐姐,真正是驚為天人,那樣的高門貴女,當初世子是怎麼想的,把嫡女不娶,娶了這樣一個什麼也不是的回來。”

“聽說現在有了身孕,平南将軍護得跟眼珠子似的,現在誰不知道平南将軍寵妻如命啊,都羨慕将軍夫人好命呢。”

婉清一口血吐了出來,不出一個月,居然病死了。

平陽侯世子夫人還在,老夫人便開始給世子相看,把世子夫人活活氣死這事,不知從哪裡傳了出來,一下子,平陽侯府成了人人厭棄的高門,原來與他家相看的人家也統統回絕了。

沒辦法,平陽侯府隻能把柳冰兒扶正了。

柳家高興得不得了,一家子像血吸蟲一樣吸上了宋家。柳冰兒的哥哥是個賭棍,居然哄着宋遠舟去賭坊,一來二去宋遠舟也迷上了賭錢,并且還不上賭債後,居然把宅子的地契悄悄抵給了賭坊。

等賭坊的人上門收房子裡,侯爺和老夫人才知道世子把整個平陽侯府的房給輸給了别人。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侯爺和老夫人想替他還債,一看欠條,居然欠下十萬兩銀子,哪裡還得上,隻能連夜搬家,住進了一個二進的小院子裡。

一夜間平陽侯府成了全京城的笑話。

皇上得知後,訓斥平陽侯教子無方,世子德行有失,令在家反省,罰俸39半年。

這無疑更雪上加霜,平陽侯居然連下人都養不起了,将下人發賣了一大半,隻留了幾個老仆。

而宋遠舟還不知悔改,再一次去賭坊欠賬時,這次把李芸兒和柳冰兒都抵給了青樓,拿了五百兩銀子。

一妻一妾知道後,居然在屋裡上吊自盡了。

宋遠舟成了所有人不齒的那種人,從此平陽侯在京城再也沒擡起過頭來。

而我在知道消息的時候,顧淮之正翻着書本要給我肚子裡的孩子取名,窗外桃花灼灼,屋裡溫情脈脈。

顧淮之撫着我的肚子:“不如,等孩子出來讓他自己挑,指哪個字就用哪個。”

我擰着他的耳朵:“夫君這般懶怠,不如便罰你為我和孩子摘一束桃花做桃花餅吧。”

桃花灼灼,正是春光好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