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爸爸!爸爸快來救我!”
“媽媽!媽媽救我!”
下一秒,絨絨驚恐的尖叫和我的哭喊聲都戛然而止。
我看到絨絨小小的身體,就這麼軟軟地倒了下去,再無聲息。
我不停搖頭,顫抖着下巴,緩慢地支撐起身體,搖搖晃晃走到女兒的面前。
手撫上絨絨幾個小時前還鮮活的臉,手上的血抹到了她的臉上,我胡亂地擦去,可血越來越多。
我把女兒抱起來,終于是忍不住号啕大哭。
直到我哭累了,擡頭卻發現被一群人包圍了,和剛剛的綁匪不是一夥。
沒等我反應,他們就掄起手上的棍子打在我的腿上和手上。
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我疼得快要失去意識。
在暈過去的最後一秒,我聽到他們惡劣的笑聲。
“臭娘們也太不經打了,霜姐說把手腳打斷就行,給她留一口氣。”
我在醫院醒來。
全身都疼,像被拆開又胡亂拼湊起來。
醫生說我的左手和右腿粉碎性骨折,差點救不過來。
我怔怔地望着天花闆,心裡一陣抽痛,可已經流不出眼淚了。
為什麼不讓我跟着絨絨一起去死?
一個護士走進來,低聲問我:“太平間裡那具小女孩的屍體是你的女兒嗎?”
“法醫鑒定完了,家屬可以去認領了。”
我的心又被狠狠地捅了一刀。
就在這時,蕭景析推開了病房的門。
他懷裡抱着雪球,許霜跟在他身後,眼眶紅紅的。
蕭景析看到我醒了,臉上露出笑容,抱着貓就要給我看。
他語氣裡帶着一絲慶幸:“雪球本來都生命危急了,還好救了過來。”
我想起醫生說,我也差點救不過來了。
一隻貓,一條人命
呵,這就是我的丈夫。
我眼神空洞地望着牆壁沒有說話。
久到蕭景析都快要不耐煩時,我嗓音沙啞地開口,每說一個字嗓子都感覺像刀刮一樣疼。
“蕭景析,醫生說連給我下了二十五次病危通知,差點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