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钊頓了一下,似是想到什麼,擡眸對上傅清歌陰沉的臉,淺淺一笑。
“你放心,我一定會回去的,我是不會把夫妻共同财産讓給丁皓的。而且,老婆,你也記住,私下不要給他太多錢哦,到時候我會找律師打官司要回來的。”
傅清歌聽着周景钊的話,氣極反笑。
“周景钊,結婚五年,我竟然一直都沒看透你。還是,這才是你的真面目,之前都是裝出來的?”
周景钊收起眼中的笑意,緩緩開口。
“有些人不到一個月就像變了個人,我被打壓了五年,隻是變成這樣,傅清歌,你不該思考一下是自己的原因嗎?”
“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你,全心全意愛着你的男人,被忽視,冷漠了五年,因為愛,甘願承受來自别人羞辱。經受了這些,你還想他繼續愛你,像最開始那樣溫順,體貼,你覺得可能嗎?”
“傅清歌,最開始我的确很愛你,想和你一起白頭到老,所以無論别人說什麼我都不在意,每次回老宅被羞辱,我也不在意。”
“因為我愛你,所以,我甘願承受這份愛帶來的所有傷害。”
“可我是人,不是機器,五年了,我也會累,每次面對羞辱,承擔怒火的人都是我,無數次我都在幻想你能站出來維護我,可你一次都沒有。”
“我們為什麼五年沒有孩子,你心裡再清楚不過了,可憑什麼要我承擔這一切。”
周景钊說着說着,眼尾微微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嗓音也啞了幾分。
深吸一口氣咽下喉間的委屈,再次開口。
“傅清歌,我會向他們證明,我能有種!能生孩子,我沒問題。”
傅清歌看着周景钊泛紅的眼尾,心底一顫。
一股難捱的情緒湧上心頭。
聽着他的控訴,傅清歌心裡第一次升起愧疚的情緒。
周景钊看向傅清歌的眼神,無波無瀾,沒有一絲愛意。
腕上冰冷的佛珠,拉回傅清歌的思緒。
看着周景钊懷中的孩子,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煩躁的情緒,放緩語氣。
“景钊,這五年裡,你确實承受了很多委屈,我承認,是我的忽視造成的。”
“你先跟我回去,把孩子的事情解決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我會補償你這五年裡受的委屈。”
說着,傅清歌起身去牽周景钊的手。
剛牽起周景钊的左手,無名指上醒目的戒痕,再一次,刺痛了傅清歌的眼睛。
結婚五年,周景钊手上的婚戒從沒摘下來過。
傅清歌攥着周景钊的手,慢慢收緊,因太過用力,指腹微微泛白。
“周景钊,婚戒呢?”
周景钊吃痛,狠狠甩開她的手。
“你弄疼我了。我來這裡之後生活舒适,長胖了,戒指勒手戴着不舒服,我就扔了。”
“扔了?那是我們結婚的戒指,你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扔了?周景钊,你到底有沒有心!”
傅清歌的雙眸慢慢爬上血絲,肉眼可見的周身散發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