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各懷鬼胎,唯有李秀蘭,抱着女兒丫丫,心中一片冰涼和恐懼。
而此刻,走在去往軋鋼廠路上的江建國,臉上卻帶着一絲玩味的笑容。
他擰開水壺,仰頭就灌了一大口。
一股濃重的鐵鏽味和腥臭味直沖鼻腔,換做前世,他怕是當場就要吐出來。
可現在,這污水一入喉,腹中那股靈泉化開的暖流便自動運轉起來,仿佛一道堅固的屏障,瞬間将所有污穢之氣滌蕩幹淨,隻剩下純淨的水液被身體吸收。
他甚至能感覺到,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來,比喝了參湯還要舒坦。
“呵呵好兒子們,真是給老子送了一份大禮啊。”
江建國低聲笑着,眼神卻愈發冰冷。
傍晚,江家。
氣氛壓抑得可怕。
江衛國和江紅梅早早下了班,江衛東也在外面晃蕩了一天,假裝找了工作,此刻三人都坐在堂屋裡,頻頻看向門口,等着看江建國的“好戲”。
終于,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江建國回來了。
然而,他并沒有像衆人預料的那樣,面色慘白、步履虛浮。
相反,他步履穩健,面色紅潤,看起來比早上還要精神幾分。
三兄妹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怎麼回事?
難道那髒水沒起作用?
江建國将飯盒和水壺重重地放在八仙桌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吓得所有人都是一哆嗦。
他什麼話也沒說,就那麼拉開椅子坐下,銳利的眼神如同鷹隼,挨個掃過三個子女的臉。
那眼神裡的壓迫感,讓做賊心虛的三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飯呢?”
江建國冷冷地問。
張桂芬和李秀蘭這才如夢初醒,連忙去廚房端飯。
一頓晚飯,吃得是鴉雀無聲。
江建國吃得不緊不慢,可他每夾一筷子菜,都像是敲在江衛東三人的心上。
終于,一碗飯下肚,江建國放下了筷子。
他突然,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壓抑的呻吟,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一隻手緩緩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