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建國冷冷地看着這一幕,眼神裡沒有半分波動。
他知道,這是他那幾個好兒女,對他分竈吃飯的無聲抗議和示威。
他們是想用這種惡心的方式,來告訴他,他們就算吃死老鼠,也絕不向他低頭。
幼稚且可笑。
就在這時,江衛國的房門開了。
他走了出來,手裡拿着一封封好的信,看都沒看院子中央那幕荒誕的“燒烤大會”一眼,徑直走向大門。
他的臉上,帶着一種志在必得的冷笑。
江建國看着他那即将出門的背影,又看了看院子裡那三個圍着一鍋煎老鼠的家人,嘴角緩緩地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如同在看死人般的弧度。
他轉過身,不再去看窗外的鬧劇。
他走到桌邊,在黑暗中,靜靜地坐下。
然後,他将那把一直藏在床下的柴刀,拿了出來,橫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之上。
他用手指,輕輕地,在那冰冷而又鋒利的刀鋒上,緩緩滑過。
“衛國啊”
他在黑暗中,低聲地,如同夢呓般,輕聲呼喚着自己兒子的名字。
“你以為,你是在給為父我設一個陷阱嗎?”
“你錯了。”
“從你寫下那封信,走出那個門的瞬間起”
他頓了頓,眼中爆射出駭人的、如同實質般的殺機!
“你就已經一腳踏進了我為你準備的棺材裡。”
“我不僅知道你要做什麼,我還知道你那個在琉璃廠的朋友叫什麼、長什麼樣,甚至知道他屁股上,有幾顆痣。”
“你們的毒計,在我眼裡,不過是一場稚童的雜耍。”
“而我,隻需要靜靜地等着。等着你們,把所有的繩子,都親手,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然後,我來負責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