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圍觀的村民們表情各異。
有的人則悄悄地打量着林曉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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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芳眼圈立刻紅了起來。
「詩雅,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懷疑我嗎?」
「我怎麼會幹這種事情呢?我們不是好姐妹嗎?」
「而且明明是我考上了大學,通知書是我的啊!怎麼能這麼胡說八道,冤枉我呢?」
她一邊說,一邊用袖子擦着根本沒流出來的眼淚。
那副被冤枉了的可憐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憫。
果然,人群中立刻就有人替她說話了。
村長的兒子張春民瞪着我,不滿地嚷嚷道:
「陳詩雅,你一個資本主義小姐少血口噴人!」
「曉芳是多好的人啊,她溫柔善良,樂于助人,村裡誰不知道?」
「你考不上就眼紅人家,還想誣陷她偷你的通知書?我看你就是嫉妒!」
林曉芳馬上給張春民一個感激的眼神。
我心裡冷笑,上一世,這張春民就是林曉芳的忠實擁趸,鞍前馬後地替她奔波。
但是如果他知道林曉芳和他爹有一腿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麼癡情。
我語氣更加委屈:「我真的考上了,曉芳明明知道的!」
「曉芳,我知道你一直想上大學,也羨慕我考得比你好。」
「可是,這錄取通知書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我求求你,曉芳,如果你真的拿了,就還給我吧,好嗎?」
我說着,眼淚再次決堤,配合着我蒼白的面容和虛弱的語氣,顯得格外可憐。
這一招以退為進,殺傷力極大。
村民們原本有些動搖的立場,再次發生了變化。
「曉芳,你要是沒拿,就讓陳詩雅搜一下身,也好證明自己的清白啊!」
「這事兒可不能含糊,要是真偷了别人的錄取通知書,那可是要遭天譴的!」
林曉芳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她沒想到,我這一招竟然如此奏效。
以往我都是梗着脖子不願意示弱,如今我竟轉了一個性子。
「我……我沒有拿!你們不要聽她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