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那要命的黑紅色鬼玩意兒,确實沒了。
可我他媽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我看着自己的皮膚,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
那皮膚還是幹癟的,皺巴巴的,哪兒還有半點二十多歲小夥子的樣子?
我靠差點當場昏過去。
這泉水,敢情就像是個高級點的消毒水,隻能把那些邪門的玩意兒給沖掉,可對我身體造成的損傷,它根本就他媽不管用!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就算現在能出去,我也廢了,看來得去敬老院提前預留床位了,我心裡一陣苦笑。
這個念頭就像一盆冰水,把我心裡最後那點火苗也給澆滅了。
眼前開始陣陣發黑,耳朵裡除了水流聲,就隻剩下自己心髒無力的“咚…咚…”聲。
不行我還不能死我父母的事兒還沒弄明白,他們那本筆記裡到底藏着什麼,我還一個字都沒看
就在我意識快要斷線的時候,我模糊的視線裡,好像捕捉到了一點奇怪的光。
那光很怪,和四周岩石上散發的淡藍色微光完全不一樣,而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淡金色,看着特别柔和,甚至甚至還他媽有點溫暖。
緊接着,我的心髒猛地一縮,缺氧的大腦瞬間清醒了一秒。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死死盯着那光源的方向,嘴巴無意識地張開,一串氣泡“咕嘟咕嘟”地冒了出去。
我看到了什麼?
在這泉底,就在這山腹深處,竟然他媽的有一座巨大的建築!
那是一座廟!
飛檐鬥拱,雕梁畫棟,雖然在水裡泡了不知道幾百幾千年,輪廓雖然有些模糊,
但那股子氣派,那股子雄偉勁兒,隔着老遠都能把我震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