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我啞聲問道。
“别問那麼多!跟我來!我知道一個地方,他們絕對找不到!”
徐文不由分說,拉着我一頭紮進了一條更加昏暗的小路。
我們倆深一腳淺一腳地在小路上狂奔,繞開了所有亮着燈火的地方。
遠處的火光和叫罵聲,逐漸看不見了。
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但我現在别無選擇,隻能賭他沒有惡意。
緊接着他帶着我繞過村裡最後幾戶人家,一頭紮進了村子邊緣一片荒蕪的野地。
月光被濃密的樹冠切割得支離破碎,腳下是盤根錯節的樹根和濕滑的苔藓,我好幾次都險些摔倒,全靠徐文死死地拽着我。
終于,他猛地一停,在一棟幾乎快要被藤蔓和雜草吞沒的矮小建築前停下了腳步。
那是一座土地廟。
廟宇很小,隻有半人多高,紅色的牆漆早已剝落,露出底下青灰的磚石,廟頂的瓦片也掉了大半,孤零零地立在這片荒野裡,顯得格外凄涼和破敗。
“就是這裡。”徐文喘着粗氣。他左右看了一眼,确認沒人跟上來,才拉着我,小心翼翼地繞到土地廟的後面,推開一扇早已腐朽的木門,鑽了進去。
廟裡面更是狹小逼仄,充斥着一股塵土和黴味。供桌歪斜着,上面積了厚厚的一層灰,神像也看不清本來面目。
徐文沒有絲毫停留,徑直走到供桌後面的角落,蹲下身,開始用手飛快地刨着地上的浮土和爛葉。很快,一塊顔色略有不同的石闆露了出來。
他費力地将石闆撬開,挪到一邊,一個黑漆漆的洞口,赫然出現在我們面前。
“快!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