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圃裡的土因為久無人打理,闆結得像石頭一樣。
江衛國深吸一口氣,将全身的力量灌注到手臂上,鐵鍬狠狠地鏟了下去!
“铿!”
一聲悶響,鐵鍬與凍土相撞,震得他虎口發麻。
他不為所動,調整呼吸,再次發力!
一鍬,兩鍬
寂靜的夜裡,隻有鐵鍬破土的沉悶聲響和男人粗重的呼吸聲。
四十歲的身體,被靈泉水改造後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闆結的泥土被一塊塊翻起,露出下面濕潤的新土。
兩個小時後,兩塊長約十米、寬約兩米的花圃被他深翻了一遍。
汗水浸透了他的後背,在寒冷的空氣中蒸騰起陣陣白霧。
他累得像頭牛,胸口火辣辣地疼,但看着自己的勞動成果,眼中卻滿是滿足。
他回到屋裡,将那包從鴿子市換來的、被靈泉滋養過的“養根土”小心翼翼地取了出來。
他沒有直接撒進地裡,而是将它作為“母土”。
心念一動,他整個人進入了那片混沌的靈泉空間。
他能感覺到,經過這幾天的恢複,那碗口大的泉眼,積攢的泉水比之前多了不少,旁邊的小水窪也擴大了一圈。
他沒有猶豫,用意念,将空間裡那一小塊黑土地的表層,刮了薄薄的一層下來,足足有三四捧那麼多。
然後,他又引動那小水窪裡的靈泉水,将這些黑土混合成半幹半濕的泥團。
做完這一切,他感覺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眼前發黑,差點一頭栽倒。
“過度使用了”
他心中一凜,連忙退出了空間。
他靠在牆上,大口地喘着粗氣,臉色蒼白如紙。
看來這靈泉空間,确實有極大的限制,索取過度,便會直接透支他的精神和體力。
休息了足有半小時,那股脫力感才漸漸消退。
他不敢再耽擱,将那混合了靈泉水和空間土的“超級肥料”取出,均勻地、小心地撒進剛剛翻好的兩塊花圃裡,再用普通的泥土覆蓋好。
做完這一切,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就在江衛國通宵勞作的同時。
城西的一處筒子樓裡,江雪梅也在徹夜未眠。
她的房間很小,陳設簡陋,但收拾得井井有條。
桌上點着一盞煤油燈,燈光下,攤開着一個筆記本,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未來的大事件。
“1978年底,十一屆三中全會,改革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