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能因為一時的情感倦怠,說分開就分開,這對我不公平。”
我被他逗笑了:
“熱戀期随口說出的甜言蜜語,你不會真的當真了吧?”
7
接受周瑾元求婚的第二天,我在他的辦公室門口,聽到他安慰泫然欲泣,假意祝願他訂婚成功的江萌:
“我對林淺根本談不上愛。
隻不過她跟條哈巴狗似的賴在我身邊太久,我總得施舍她點什麼,免得她到處哭鬧。”
周瑾元說他不愛我。
好笑的是眼下聽到我親口背棄當初對他的承諾,男人卻難以承受到瞬間面白如紙,傻怔在原地。
我擡手攔下一輛計程車。
剛打開車門,便聽見周瑾元語氣冷傲着對我下達最後通牒:
“林淺,你知道我是什麼性格的人。你現在走了,我們之間就真的結束……”
男人話音未落,我已頭也不回的關甩了車門。
一個月的時光,眨眼流逝。
我一邊忙于收拾新家,一邊見縫插針尋找新工作。
老天眷顧,雖然過程有曲折,有辛苦。
但我最終還是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新家,和一份工資更勝從前的有趣事業。
至于周瑾元,偶爾會有一兩個共同好友,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向我提起他。
他們說他越來越忙,忙得不再有空參加任何社交聚會。
忙得壓根忘了删除朋友圈裡,那條依舊置頂着的【周瑾元與林淺即将喜結連理】的假消息。
對此我并沒有任何表示。
我的時間與精力有限且寶貴,不會浪費在已成陌路的人事之上。
月初的一個星期五傍晚。
我踩着下班晚高峰的點,緊趕慢趕,總算趕上昔日大學同窗為女兒舉辦的百日宴。
雅緻明亮的酒店宴廳内。
我為躺在女同學懷中的乖女寶,送上純金長命鎖。
祝福她接下來的人生平安喜樂,順順遂遂。
吃席期間,鄰桌幾個許久不見的朋友挨個走過來,與我碰杯,閑聊。
最後走來的人是顧川。
他是小我兩屆的法律系學弟。
我們之所以認識,是因為大學期間我是辯論社社長,而他是副社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