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積蓄良久的鹹苦眼淚,争先恐後的湧了出來:
“林淺,你别這樣對我。我知道我不該一直踐踏你的真心,忽視你對我的好。
為什麼不能再給我最後一次贖罪的機會?
我發誓,我一定會讓你看見我的改變……”
打斷男人陷入魔怔的喋喋不休,我隻說:
“周瑾元,一切為時已晚。”
頂着周瑾元失去神采的空洞目光,我坐上顧川的車,就此離去。
車内,我為臨時拿顧川當擋箭牌,還害他挨揍的事道歉。
顧川卻無所謂笑了笑:
“以後再有這種需要,務必先找我。”
将我安全送到小區樓下,顧川又說:
“林淺,如果周瑾元再來騷擾你,你可以打我電話,無論幾點。”
我點了點頭,笑着跟他約好下周末有空一塊吃飯。
一個月後的一個尋常夜晚。
我接到一通陌生的座機号碼。
是周瑾元打來的。
他似乎生病了,有氣無力,從頭到尾止不住的咳嗽:
“林淺,你先别挂電話,我隻問你一個問題。”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我眼皮都沒擡一下:
“沒有。”
說完,我挂斷電話,放下手機,繼續看電視綜藝。
直到兩天後,我才從同學群裡得知,周瑾元在公司遭遇人為縱火,眼下仍在醫院躺着,生死未蔔。
火是江萌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