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處蓦然傳來一陣刺痛。
我從喉間擠出此刻最想問他的一句話:“江紹衡,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解釋的嗎?”
可江紹衡隻是很輕的笑了下,語氣裡夾着淡漠和譏嘲。
“我為什麼要跟你彙報我做了什麼?”
澀混着疼在我胸膛猛地炸開,心尖像被人掐住,疼的我眼前發黑,也喘不上來氣。
這感覺混着酒精,讓我忽然很想吐。
我捂住嘴,踉跄着找到了垃圾桶,卻在低頭的一瞬看清了垃圾桶裡的一堆瓷片。
是床頭櫃上的那兩個娃娃。
我看着它們,死死攥着垃圾桶邊緣,吐的天昏地暗,像是要把整顆心都吐出來才罷休。
“清婉!”
肖青雁急了,快步沖到我身邊,一下下幫我順着背。
而自始至終,江紹衡都站在卧室門口,沒挪動一下。
“江紹衡!”
我察覺到肖青雁又要發飙了,連忙拉住她的手。
可我一擡頭,就看見她突然僵住的表情。
她聲音裡帶上了小心翼翼的心疼:“清婉,你别哭啊……”
我怔然擡手擦了擦臉,隻覺指尖一片濕潤。
原來,我竟然哭了。
那些文字在我眼前不停閃動着。
【女鵝開始吐的時候男主急的就要沖過來,隻是被朋友搶了先而已!】
【看見女鵝落淚,男主馬上後悔把話說的那麼重了!】
【女鵝别為垃圾桶裡的陶瓷難過哦,男主偷偷去做了新的陶瓷想跟你道歉才把這些丢了的!】
我已經看不進去他們說什麼了。
我緊緊攥着朋友的手,借她的力站起來,艱難出聲:“青雁,我們走。”
肖青雁牙關緊咬,回頭狠狠剜了江紹衡一眼,然後用力握着我的手朝門口走去。
就在快到門口時,我停了下來,回頭看向江紹衡,認真道。
“江紹衡,我們找個時間去離婚吧。”
電梯一層層往下,我虛弱地靠着肖青雁,突然想起了許多事。
都是跟江紹衡在一起時的小事。
比如,我經常忘記帶鑰匙,江紹衡卻不喜歡密碼鎖,有一次我沒帶鑰匙在樓道等他到半夜,他回來第一句話是‘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忘東忘西’
又比如,樓下鄰居的電話打到我這裡,說我家水管漏了,我連忙請假往家裡趕,卻發現江紹衡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