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不是發現女主來了才故意表現的這麼焦急的麼?他隻是在跟女主賭氣而已!】
我沒有徹底推開門。
隻是轉身坐在了門口的等候椅上,空蕩蕩的急診處一個人都沒有,冷寂得連空氣都是凝固的。
不知過了多久,急診室的門被打開了。
兩個人影從裡面走出來,又在我面前停下。
我一擡頭,就看見江紹衡正直直看着我。
四目相對,他便收回了目光,扶着顧安安目不斜視的從我面前走過。
而護士也到了我面前,拿着測溫儀按在了我額頭上。
“滴——”
護士看了眼,驚呼道:“天呐,你燒到了395度,你還好嗎?”
我仰着頭,朝她笑了笑:“我感覺挺好的。”
在這場39度的高燒中,我燒掉了對這個男人最後的一點期望。
接下來,我打了退燒針,拿着藥回了家,吃了藥乖乖睡下。
大概是我命硬,第二天我居然真的退燒了。
看着體溫計,我長出一口氣:太好了,不用改簽機票了。
随即,我才看見手機上有江紹衡打來的電話。
整整十七個。
我忽然想起,其實我真正生氣的時候,江紹衡也是會一直打電話過來跟我道歉的。
隻是結婚後有很多事我都選擇忍讓,他也再沒打過那麼多電話。
我笑笑,動了動手指,把他的号碼拉黑了。
眼前的文字急速跳動着。
【不要啊女鵝!男主昨晚把車停在樓下,一直看着你房間熄燈了才走!】
【雖然是默默守護,但女鵝不知道,實在是太殘忍了!】
我對這些文字視而不見,直接找了家打印店,打印了一份離婚協議。
這些年我跟江紹衡也沒什麼好分割的,房子是他的,工資是我自己的,很方便。
然後便是收拾行禮,聯系房東退房。
原來當一個人要走的時候,可以這麼簡單。
弄好一切,我提着箱子再次下樓,準備找個快遞點把離婚協議寄出去,卻看見了等在樓下的江紹衡。
他靠在那輛銀灰色的賓利前,從不抽煙的他指尖夾着煙,神色憔悴蒼白。
他看着我拉着行李箱出來,神色頓時一僵,急切開口問。
“你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