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母看向他,語氣和緩下來:“京澤,這有什麼好猶豫的,她裝到這個地步,不就是既想用救命之恩要挾你娶了她,又想繼續留在這裡享受榮華富貴?”
“你看拔了她的管,她會不會醒!”
就在這時,周京澤的手機響起。
他看了眼,臉色瞬間冷了下去。
那是我爸媽發來的短信——
【周總,不然您給我們打一千萬做安葬費,我們就立馬把小珂接走。】
周京澤冷冷勾唇,眼底譏諷。
“的确沒必要再治了,這麼喜歡裝死,不如直接送去火葬場,我倒要看看,她會不會死!”
他的吩咐落下,保镖一秒也不敢耽擱,徑直穿過我的靈魂,将我的病床推出了病房,上了殡葬車,往火葬場送去。
我震驚地怔在原地,直到靈魂被迫跟上車,才遲遲回過神來。
也焚化的恐懼
看到死人詐屍,負責焚化的員工驚恐張大了嘴,臉色煞白!
我也沒想到,我竟然還有再醒過來的一天。
我難以置信地看着我的手,又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腿。
太好了!
是痛的!
劫後餘生的喜悅剛冒上來,就聽見一牆之隔後,周京澤和他助理的聲音傳來。
助理戰戰兢兢:“周總,這樣不好吧,要是孟小姐真的病了,會不會出事……”
“不會。”
周京澤語氣淡淡,仿佛運籌帷幄:“她從小就喜歡用裝病來吸引我的注意,這次也一定是裝的。”
“我倒要看看,她究竟要裝到什麼時候。”
從始至終,他連腳步都未曾停頓一秒。
我聽着他們的談論聲遠去,又漸漸想起從前。
周京澤說的沒錯,我小時候最愛裝病來吸引他的注意。
他念經誦佛時,我會鬧着說我肚子痛,讓他陪我放風筝。
他打坐修禅時,我要哭着我說發燒了,讓他給我買城西的老牌手工冰淇淋。
我裝過的病數不勝數,他明明能一眼看穿,卻偏偏無有不應。
如果那時,我就能預見到今天的話,我一定不會裝病,不會放縱自己依賴他,随心所欲愛上他……
以至于現在想起這些,心都像是被人狠揪住一樣疼。
我按了按心口,強逼着自己從回憶裡走出來,問被吓到失語的火葬場工作人員接了個手機,打給了我閨蜜林雪。
“喂,誰?有事快說,沒看老娘正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