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條黑色的魚尾抹胸長裙。
現在還在這裡監督着我換上并且指揮着自己化妝。
“綿綿，你能告訴我是什麼事情嗎？”我輕聲詢問，得到的隻有一句“你一會就知道了。”
好吧，那我就看看他們葫蘆裡到底買的什麼藥。
海風裹挾着鹹澀的濕意，孟阮綿牽着我的手，赤腳踩在退潮後的沙灘上。
遠處燈塔的光束穿透夜幕，将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我的裙擺被風掀起，她向前看去，隻有一片海浪。
“綿綿，我們要去哪？”我的聲音有些發顫。
現實裡孟阮綿對我的陰影太大，以至于和她單獨相處時，我還是有些心生恐懼。
孟阮綿沒有回答，隻是帶我走向一片礁石群。
月光下，浪花在石縫間碎成銀色的星屑。
我擡眼便看見了站在幾步之外的周京澤。
他的身邊站着我的爸爸媽媽和哥哥。
孟阮綿放開我的手，走到了孟邢宇的身邊笑着看着我。
周京澤面對我，眼底翻湧着我看不懂的情緒。
“小珂”他低聲喚我，嗓音沙啞，“有些話，我欠你很多年了。”
我的心跳驟然加快，指尖不自覺地蜷縮起來。
周京澤朝我走來，擡手撫上我的臉頰。
周京澤的指腹撫摸着我眼尾，動作輕柔得像面對什麼稀世珍寶。
周京澤垂眸，喉結滾動。
“從你十五歲畫下我的肖像開始，我就知道了你的心思。”
“可我不敢承認……我是你的小叔，是長輩，是孟家與周家維系關系的紐帶。”
“我告訴自己，絕不能越界。”
我的呼吸停滞了。
即使我想過，那些隐秘的情愫早已被他看穿。
但沒想到會是那麼早的時候。
周京澤忽然自嘲一笑：“可後來你疏遠我，我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他的手指插入我的發間，抵住我的額頭。
“小珂，我不是聖人。”
“我會嫉妒你和别的男生講話時的笑容，會憤怒阿宇對你的苛待，更會……害怕你真的永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