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最終妥協,是因為沈墨爸媽。
他們對我太好了,老兩口看着我哀求,我真的狠不下那個心來。
長輩一走後,沈墨更加大膽,把我當作下人一樣指使,不是這裡軟需要錘一錘就是那裡酸需要捏一捏。
一整個下午,把我折磨得話都說不出來。
病房有單獨的陪護床,把大少爺伺候睡下之後,我靠在枕頭上閉眼就差點睡着了。
“你為什麼要睡那裡?我的床不夠寬嗎?”
我懶得理他那些廢話,眼皮耷拉着,沒過一會就進入了夢境。
隻是半夜的時候,我老感覺自己圈在火爐裡,周身燙得難受。
我下意識用腳掀開被子,卻不小心踢到了沈墨的傷口,搞得身後抱着我的人疼得倒抽一口冷氣。
我連忙驚醒,一點力也不敢繼續使,乖乖窩在他的懷裡問他:
“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說了不能輕易下床嗎?!”
沈墨皺了眉頭,撇着嘴巴,整個人委屈巴巴的:
“我沒跟我寶寶分開睡過,我一個人睡不踏實不行嗎?”
我心裡像被什麼擊中,這幾年,我們不是沒有吵架冷戰過。
最嚴重的一回我悄悄跑到客房去睡,他也是大半夜地鑽過來:
“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你倒好,連床都給我撤了……”
沈墨用下巴蹭了蹭我的頭頂:
“以後不要一聲不響就離開行不行,好歹給我說一聲,你就算再生我的氣,也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晚月,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很愛你……”
他拉起我的右手,跟我十指緊扣,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睡糊塗了說出來的話。
隻是突然覺得,胸口處熱得發燙。這晚過了後,我們莫名地像回到了之前一樣。
但還是有些不同,他比以前更加黏人了。
上廁所要我扶到門口,跟沒長骨頭一樣,全身壓在我的身上。
吃飯的時候嚷嚷着手沒力氣,要我一口一口去喂。
晚上睡覺必須和我躺在一起,把陪護床睡成了他的主床。
日子過得确實甜蜜,他沒有提過那件事,我也沒有主動問過。
坦白來說,我覺得這樣悶頭過日子也沒什麼不好。
開心幾天是幾天,可我擋不住不速之客的到來。
下午我說想出去喝點甜水,沈墨出奇的沒有攔我。
中途還突然讓我給他跑到另一個區的商場裡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