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交待了幾句甲方的要求,我重新塗塗畫畫。
要改動的地方不多,隻用了十幾分鐘就改好了。
我又看了一遍,将圖紙塞進包裡。
再擡頭的時候,小護士已經回護士站去了。
這時,我的輸液報警器響起滴滴滴的聲音。
一瓶輸完了。
我連忙按了床頭的呼叫鈴。
遠遠的,我看到那個小護士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而後低下頭,不知手裡忙着什麼。
我以為她在給我配下一瓶藥,所以将輸液管上的滾輪緊了緊,使得液體流速變緩,而後安心等着。
可好幾分鐘過去了,眼看輸液管都快空了,護士還沒來。
沒辦法,我将滾輪關閉,又按了呼叫鈴。
這次,小護士動了。
隻見她拿着一瓶新的液體出來,可卻不是我的。
她走向離我最遠的輸液床。
那位病人的液體還有兩指寬,她就站在那裡等着替人家換藥。
我知道,自己果真是被她針對了。
怒火中燒,我開始瘋狂地按鈴,并且大聲喊着,“護士!護士!”
可她站在原地,像是聾了一樣。
5
我把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
終于驚動了護士站的其他護士。
有人朝我跑過來。
那位遠處的小護士急忙跟了過來。
她将趕過來的護士打發走,說她自己可以處理。
而後看向我的輸液管。
“你怎麼回事,怎麼都把管子掐死了啊!”
我恨得牙根跟着癢癢。
“我把呼叫鈴快按出火星子了,你就跟聽不見似的,我不掐死能行嗎?”
她撇了撇嘴,“你可别含血噴人,我看啊,就是你買的那個報警器不好使,自己耽誤了換藥,現在又怪到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