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攥緊了拳頭,“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池淺淺,你不要靠近我!你要是敢靠近我一步我就去死!讓顧嶼琛過來!”
我被一幫人踢皮球一樣踢了過去,手掌磕在鐵欄杆上,鋼釘整個貫穿。
我終于緊張起來。
作為設計師,手廢了和人廢了沒有區别。
我沖衆人喊,“快打120!我的手受傷了!快送我去醫院!”
池淺淺冷冷到,“顧嶼琛,你演的挺像啊。隻是我不會再相信你了!要想讓我原諒你,除非讓小言原諒你!”
我拽着沈言的胳膊求他,“視頻真的不是我發出去的!我已經和池淺淺分手了,你不用尋死,你們可以在一起。”
沈言卻突然勾了勾唇角,猛然一個抱摔将我拽上天台,和我厮打在一起。
“我當然知道視頻不是你發的,因為這些視頻都是我自己散播出去的!”
“顧嶼琛,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有長進,我微微一出手就能把池淺淺搶回來,你太弱了,不如就替我去死怎麼樣?”
渾身都是傷,我隻覺力氣透支,身體已經被甩出了欄杆。
“再見了,顧嶼琛。”
沈言說着,緩緩松開了手。
我再也無力抵抗,陷入混沌,任由身子極速下墜。突然,一隻手将我死死拉住。
我看見消防員沖了上來,人群的最前方是跑得發絲淩亂的溫夏。
對方焦急又暴怒的聲音傳來,“送去醫院,用最好的醫療設備,要是顧嶼琛的手出事了,我保證所有人都會丢了工作!”
是溫夏的聲音。
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身處飛往國外的私人飛機上。
随行有至少五位醫生,照顧我的生活起居。
溫夏親自監督着煎藥,面容有些疲憊。
我低頭看見自己纏滿了紗布的手,動了動,右手許久才有反應。
“我的手——”
溫夏摁住我,“還在恢複期,但我找了最好的醫生,總會好的。”
我自嘲的笑笑,“對不起啊,本想着陪你移民,還能幫你的公司幹點活,現在成廢物了。”
“溫夏,謝謝你,我如今幫不到你了,我們離婚吧。”
周圍的醫生和助理都噤了聲。
溫夏伸出拳頭捶在我的肩頭。
“我為什麼跟你結婚,你不明白嗎?我隻是為了你的設計天分嗎?”
“還有,我等了你整整三年,一個女孩的青春能有多少個三年?如今結了婚,你想離就離,沒有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