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我一臉疑惑。
他揉了揉緊蹙的眉心:“是的,我是rh陰性熊貓血,全國罕見,當時血庫告急,是她自告奮勇獻血,才救回我的命,那時你忙着搶救照顧病重的奶奶,我就沒有告訴你。”
熊貓血?
之前我定期獻血時,大夫還感慨我們市隻有唯二的兩個熊貓血。
如果一個是我,一個是蔣明峰,那多出來的那個,又是誰呢?
我忽然想起去年暑假,奶奶病情平穩之時,獻血中心的大夫曾急電我能不能再獻一次救人急用。
我當時感慨于白衣天使救了奶奶,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想到這,我唇角勾起古怪的弧度:“你确定是她救了你?”
“萬分确定,”蔣明峰斬釘截鐵:“我爸派人去查了。”
蔣家家世顯赫,相比我這個貧民窟女孩兒,門當戶對的喬小初顯然更合蔣家父母的眼。
“所以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我諷刺地一笑。
蔣明峰歎了口氣:“那次獻血之後,喬小初身體就不太好了,她隻是有些心願想讓我陪她實現而已,逾矩的事我真的一點都沒做。”
“可你明知道她喜歡你,還放任她靠近,”我冷着臉道:“不管怎樣,我已經不喜歡你了,就當我們有緣無分吧,再糾纏我就報警了!”
蔣明峰終于相信我是鐵了心分手,失魂落魄地走了。
誰知第二天,喬小初又找了過來。
不知道蔣明峰回去說了什麼,她氣急敗壞破口大罵:“方曉晴,你真是屎殼郎戴面具,臭不要臉,分手了還糾纏别人男朋友,真是跟你那個騷浪賤的媽一個樣!”
我一杯冰水直接澆了過去:“你是吃屎了還是喝尿了,嘴巴那麼臭,免費給你洗洗,不用謝!”
喬小初一聲尖叫:“賤人,我跟你拼了!”
她邊砸邊喊:“大家快來看啊,這臭婊子自己沒考上大學,就勾引大學生,知三當三臭不要臉!”
奶茶店裡都是年輕人,一聽這話有的疑惑,有的鄙夷,還有的舉起手機錄像吃瓜。
我不想糾纏,更不能因為這個瘋子丢了工作,直接報了警。
被警察帶走前,她還氣勢洶洶放話:“賤人,我警告你,你再敢勾搭蔣明峰,我保證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甚至有一絲可憐她。
那個高高在上的初初公主,也不能免俗地成了為愛搖尾乞憐的乞丐。
哪怕使盡手段得到了心愛的人,她也會永遠困在惴惴不安擔心失去的牢籠。
不知是哪位“熱心人”,将奶茶店鬧事視頻發到了網上。
喬小初大概買了水軍,下面全是帶節奏的水軍。
不明真相的“正義網友”紛紛要求開盲盒,讓我這個“無恥小三”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很快奶茶店地址被挖了出來,他們故意下單,然後差評、退單,還不停撥打12345熱線,老闆無奈之下隻能辭退了我。
甚至奶奶家也不得安甯,還在康複期的她經常被半夜敲門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