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碎裂玉牌被她觸碰後，閃出一道光亮，照在裴硯塵的身體上。
讓他回光返照般醒了過來，身體上的傷口也逐漸愈合。
“璃兒？”
姜璃身體一震，發現裴硯塵還未睜眼，便念出了她的名字。
她腦袋嗡嗡的，不明白裴硯塵為什麼要擋在自己身前。
姜璃心裡急切，下意識便問出了自己的想法。
“裴硯塵，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有，你的身體怎麼會變成這幅鬼樣子？”
仿佛是聽到了到她的呼喚，裴硯塵回過神，睜開眼，虛弱道：“璃兒，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姜璃眼神一暗。
類似的話，她聽裴硯塵說過很多遍，唯獨這次的話讓她内心為之觸動。
她低頭垂眸，啟唇微聲道：“見我，比你的命還重要嗎？”
裴硯塵仿佛腦袋被轟了一下，全身仿佛洩了氣，卻用餘力緊緊握住姜璃的手和那隻碎裂玉牌子。
“璃兒，你是我的妻，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我就是死也要見到你。”
話尾，裴硯塵雙眼猩紅，聲音中帶着顫抖。
姜璃瞧着曾經氣宇軒昂的裴硯塵變成這般落魄模樣，心口被觸動得有些難受，卻沒有說話。
站在旁邊的宋文翎看到這一幕，視線在裴硯塵身上掃了一眼。
他幽幽開口：“你是北瀾帝，你不會死的。”
裴硯塵仿佛被氣笑了，頓時又有了說話的力氣：“你怎知我不會死？”
宋文翎直接說了實話：“史書告訴我的。”
姜璃聽後，有些慌亂，打斷道：“夠了，别說了。”
仿佛一切答案被證實，裴硯塵便緊了緊握住姜璃的手。
“璃兒，所以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姜璃身體如遭雷擊，她裝糊塗道：“你在說什麼？”
夫妻十年，裴硯塵如何看不穿這樣的僞裝。
他卻溫柔笑了笑：“沒關系的，我都知道了，也知道了你為什麼不願跟我回去。”
姜璃皺了皺眉，啟唇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裴硯塵摸了摸她的額間的碎發，說：“我知道我對你而言隻是個紙面上的人物，并不是你想要愛的真實現代人。”
“所以你才會離開我，選擇他是嗎？”
說罷，裴硯塵用手指了指宋文翎。
宋文翎聽後，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