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道了一句：“那便好。”
旋即，姜璃正了正臉色，問道：“你該跟我說你的身體是怎回事了吧。”
裴硯塵見她一臉認真，便知道事情瞞不住。
他開始從頭解釋：“我為了見你，去尋了南疆國師，中了巫蠱之術。”
姜璃點了點頭，南疆巫蠱之術，她早就有所耳聞。
隻是沒想到，那南疆國師道行如此之深。
聽完來龍去脈後，她問出心底的疑問：“你就不怕，我不跟你回去？”
裴硯塵卻搖了搖頭，笑道：“璃兒，我既然還能留在這個世界，說明你心裡是有我的。”
說罷，裴硯塵便舉起那雙完全變得透明的手。
“不然，你今天便見不到我了。”
姜璃看着裴硯塵殘缺的身體，眼中染上一絲悲意。
“那，我送你回去吧。”
這樣他的異樣和傷口都會徹底好了。
裴硯塵眼中閃着光亮，萬分驚喜：“真的？”
姜璃眼眸垂了垂，想起她與裴硯塵的初見，想起了裴硯塵無數個為她遮風避雨的夜，他們共渡的十年……
以及，她的良心。
她果然，無法忍心見裴硯塵死在她身前。
聞言，裴硯塵面色變了變，握緊她的手，臉上是從未有過的鄭重。
“好，那我們便回家吧。”
天瀾京城。
姜璃一路陪着裴硯塵從南疆回了皇城。
看着裴硯塵的身體逐漸恢複成正常的樣子，她懸着的心才終于放下。
她看着裴硯塵枕在她腿上的睡顔，眼中閃過點點淚光。
那天，她牽着他的手，在碎裂玉牌的光芒的籠罩下回到了古代。
睜眼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國師。
“求求你救救他！”
姜璃央求道。
可那人卻搖了搖頭：“咒術一旦施展便沒有可解之法。”
姜璃身軀一震。
她沒想到，回到古代也就不了裴硯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