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轎車油門的轟響下,宋文翎便駕車帶她離開了此地。
留下裴硯塵一人站在樹下。
在無人在意的角落,他身上的透名面積逐漸擴大,已從手部蔓延到全身。
裴硯塵看着姜璃離開的方向,眸色陰沉。
這次,他沒有追上去。
反而低頭看了眼自己半透明的手,苦笑了一下。
随後又緊了緊握住的碎裂玉牌,眼神同往常般堅毅。
隻要他還能抓得住,便不會放棄。
另一邊,姜璃随宋文翎來到研究所。
随他前去保存最新古物的存放室。
起初,她隻覺得這批出土文物似曾相識,很想那個朝代的物品。
随着廊道越往裡走,光線越發昏暗,同時她覺得這些東西越發眼熟。
走到最後,她來到一株被風化過半的碎裂玉牌面前。
她心咯噔了一下。
因為這隻镯子跟裴硯塵送她的定情信物一模一樣。
姜璃壓抑住心底沖動,詢問宋文翎:“這镯子是?”
宋文翎,聽後來到她的身前,介紹道:“這應該是北瀾皇後的。”
仿佛是為了證實自己的話,他從身邊的拿出已經被諸多專家證實的資料。
“這是我們最新發現的陵墓,按照陪葬規格應該是北瀾皇後的陵。”
姜璃聽後,搖了搖頭,退了幾步。
原來,裴硯塵又在騙她。
他口口說是來尋她回家,要她的原諒。
另一頭,竟已将曾送她的碎裂玉牌,又送給了宋時歡。
姜璃看着櫃中被風蝕的碎裂玉牌,仿佛心也被咬了一口。
仿佛記憶又回到了封後大典那天。
宋時歡鳳袍加身,與裴硯塵攜手接受百官朝拜,享受着無上尊榮。
而她,這位與裴硯塵相伴十年的發妻,卻被衆人遺忘在角落。
就像,無人記得曆史上有一個她。
之後宋文翎又在她身邊說了些什麼,但她都聽不清了。
她一路憶着裴硯塵登基為帝那天,他送往中宮皇後處和送往她那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