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結束那年,媽媽生日,爸爸帶回來一對母子,和一朵紅玫瑰。
媽媽接過小男孩遞過來的紅玫瑰,安安靜靜地度過了她39歲生日,當晚割腕自殺。
所以,結婚當天,我對老婆何雨桐說,如果你想離婚,送我一束紅玫瑰就好了。
她抱着我說:“放心,我們家以後不會再出現任何與花有關的裝飾。”
五年後,公司招标,因為合作方有人在胸前戴了一朵紅玫瑰,她就把合作方趕出公司,并直接封殺。
那一天,我發現結婚原來也可以很美好。
直到半年後,我完成新藥研究,從實驗室出來。
整個走廊布滿了玫瑰花。
而當初被她趕出公司的男人,卻春風得意的站在她身邊。
我冷着臉,女人卻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這些都是銘達為你準備的驚喜,他是你弟弟,這次來,就是為了和你修複關系。”
我呆呆地看了何雨桐兩秒,轉身離開。
我從來沒有弟弟。
而從今天開始,我也不需要再有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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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獨自一人在媽媽墓前呆了三個小時,今天是她的生日,也是她的十周年忌日。
紅玫瑰,是爸爸媽媽的愛情見證。
十年前的今天,爸爸卻親眼看着許銘達将紅玫瑰交到媽媽手中,将她的精神擊潰。
紅玫瑰,是我的禁忌。
十年後的今天,我的老婆帶着害死我媽的兇手,帶着我痛恨的紅玫瑰,給了我緻命一擊。
遠處放起了煙花雨,那是何雨桐在為慶祝新藥研發成功準備的慶功宴。
我帶領團隊,半年的努力,180天的廢寝忘食。
卻在此刻,好似成了許銘達的勝利宣言。
告别媽媽,起身離開,何雨桐的電話打了過來。
電話裡,女人的聲音充滿醉意:
“慶功會都要結束了,你這個研發主管不在,像什麼樣子?”
我沉默。
換作以往,我一定會假裝生氣讓她哄我,然後高高興興等她來接我。
但今晚我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