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興緻好像不高啊,真的沒有遇到什麼事情嗎?」
「沒有。」
我搖搖頭,把東西放下躺到床上,
「就是有點累了,你先出去吧,我睡一會兒。」
說完,我自顧自地躺下,閉眼。
沈嶼森怔愣了一下,而後拍了拍我的被子,
「那好,那你先睡着,我去收拾東西,然後給你做飯。」
「你想吃什麼?」
「糖醋裡脊。」
沈嶼森愣了一下。
其實我已經戒甜很久了。
也很久沒有再提過想吃沈嶼森做的糖醋裡脊。
剛開始沈嶼森還會說,後來這個菜也就淡淡地從我們生活裡隐去。
直至大家都想不起它的名字。
他笑了一聲,「好,怎麼突然想吃這個了?」
突然嗎?
我沒回。
沈嶼森去做飯,我躺在床上發呆。
胃裡其實很痛,說不清是因為暈車,還是因為别的,總之就是很痛。
好像鑽進我的心裡,腐蝕我的骨骼。
又好像帶着我做了一場夢,夢見五年前的沈嶼森。
在老家的葡萄架下學着給我做糖醋裡脊。
糖汁滴在他的手上,我罵他傻,他樂呵呵笑。
然後畫面一轉,又夢到五年後的沈嶼森。
拿着糖醋裡脊劈頭蓋臉地砸在我的臉上,讓我滾給他和小三讓位。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沈嶼森接了一個電話,然後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我被驚醒,家裡靜悄悄的,胃痛到極緻,我喊了一聲,外面沒人。
房間沒開燈,我摸黑走到客廳。
看清垃圾桶裡露出的那一塊沒被清理掉的包裝袋。
沈嶼森走得很急,做好的糖醋裡脊都沒有時間端出來,又好像走得很早,菜已經涼透。
我摸黑嘗了兩一口,很膩,糖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