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恨了他一輩子,詛咒他不得好死。
雖然我明知道,我的詛咒毫無威懾力,他一定會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幸福快樂的生活。
但我依然恨。
而此刻,我願意收回那些仇恨。
“知道嗎?周令安。”我說,“未來的我,是一個金光閃閃的商界精英。”
周令安嗤,“吹牛。”
但随之他又低下聲,“你會的。”
“季湘,你會成功的。”
我嗯。
我會成功的。
過去,現在,未來,我都會成功的。
我再未回過家。
哪怕我再次成功,我也沒有回去。
我爸給我打過電話,但是我永遠隻有一個答複,“我很忙,我要賺錢,我要生活。”
終于,他受不了,吼我,“你眼裡是不是隻有錢?”
“是。”隔着電話,我說,“我的眼裡隻有錢,就像你打這個電話,也隻是想找我要錢!”
我爸,“……”
啪,我挂了電話。
我爸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什麼都知道。
我知道楊樂練舞傷到了脊椎,她站不起來了。
坐着輪椅的楊樂,是世界上最大的怨婦。
她無差别傷害每一個人。
我爸和楊美雲爆發了無數次的争吵,但我一點都不同情。
那是他選擇的妻女。
他應該自己承受。
我們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人生買單。
所以,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