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封,一共一毛六分錢。”
窗口裡,工作人員頭也不擡地說道。
周逸塵掏出錢,看着那工作人員“哐當”“哐當”兩聲,在信封上蓋下紅色的郵戳。
辦完這件事,他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
從郵局出來,周逸塵騎着車,熟門熟路地拐進了供銷社。
他直奔最裡面的肉鋪。
時間還早,肉鋪前的人不算多。
案闆上還擺着半扇豬肉,一個膀大腰圓的屠夫正揮着刀,利落地分割着。
周逸塵擠了進去,目光精準地鎖定了目标。
“同志,給我來那塊肥的。”
他指了指那塊雪白的豬闆油。
“再切二斤五花肉,要肥瘦相間的好層次。”
屠夫擡眼看了看他,見他說話幹脆,手腳也麻利,手起刀落,“邦邦”幾下,就将他要的肉割了下來。
“肥肉兩斤三兩,五花肉二斤一兩,一共三塊二毛九,再加四斤肉票。”
周逸塵爽快地付了錢和票。
這個年代,油水是最金貴的東西。
這一大塊肥肉,足夠他煉出小半罐豬油,剩下的油渣無論是包包子還是炒白菜,那都是能香掉人舌頭的美味。
至于那塊漂亮的五花肉,他準備做一鍋入口即化、香糯油亮的紅燒肉,好好犒勞一下自己和江小滿。
他用油紙仔細地将肉包好,然後綁在自行車的後座。
看着這份沉甸甸的收獲,周逸塵的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想到家裡還差一把稱藥材的秤,周逸塵就在供銷社買了一把。
等這些做完,周逸塵就打算回去了。
反正有自行車,以後缺什麼東西,随時可以來,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他跨上車,腳下用力,車子“嗖”的一下就竄了出去。
他準備回去之後,去山上采點藥。
他聽說,黑江這邊說下雪就下雪。
一旦大雪封山,别說采藥,就是出門都困難。
必須趁現在,多儲備一些藥材,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