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們隊趕馬車的張大爺,犯了心絞痛,眼看人就要不行了,也是小周一手給救回來的!”
高建軍越說越來勁,唾沫星子橫飛。
周逸塵隻是站在一旁,面帶微笑,不卑不亢地對着梁書記點了點頭。
“梁書記好。”
兩世為人,這種場面,他見得多了,心裡沒有半點波瀾。
梁書記看着周逸塵那份超乎年齡的鎮定,眼中的欣賞又多了幾分。
他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高建軍見狀,更是覺得有門,湊近了辦公桌,壓低了聲音,卻帶着一股子藏不住的興奮。
“最關鍵的是!梁書記,昨天我們隊那頭大黃牛難産,眼看着就是一屍兩命的慘事!是小周,硬生生把母牛和牛犢子都給保下來了!母子平安!”
“什麼?”
這下子,梁書記來了興趣,連身體都從椅子上坐直了。
之前那些,都還隻是醫術高明,但這最後一件事,性質完全不同!
他的目光投向周逸塵。
“哦?這麼年輕就有這本事?”
這句疑問裡,帶着毫不掩飾的驚訝。
一個剛下鄉的知青,竟然懂獸醫接産?這可是個技術活!
他看向高建軍,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老高啊,你這可是給我報了個大喜訊!”
“隊裡的牛可是重要勞動力,現在還添了個牛犢子,這可都是集體的财産!避免了這麼大的損失,小周同志,你這是立了大功了!”
在集體經濟時代,保住一頭牛,其價值和意義,遠比治好一個人的病,更能讓領導高看一眼。
周逸塵神色平靜,謙虛道:“我就是正好懂一些,盡力救治而已。”
“說得好!說得好!”
梁書記贊許地看着他,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高建軍一看火候到了,立刻趁熱打鐵。
“梁書記,您看,小周同志為隊裡立了這麼大的功,咱們公社也不能沒點表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