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懷揣着沉甸甸的收獲,腳步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輕快,踏入了自家破敗的院門。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心頭猛地一跳,腳步也随之頓住。
隻見劉眉那張俏臉上寫滿了焦急,正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院子裡來回踱步,雙手不停地絞着衣角。
“秦羽,你可算回來了!”
一看到秦羽的身影,劉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迎了上來,聲音都帶着哭腔。
秦羽眉頭一皺,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籠罩心頭:“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是晚秋姐,晚秋姐她發燒了!”劉眉指着屋裡,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燒得滾燙滾燙的,人都開始說胡話了!”
什麼?
秦羽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塊無形的巨石狠狠砸中胸口。
他顧不上跟劉眉多說,也顧不上解釋懷裡沉甸甸的獵物,身形一閃,三步并作兩步沖進了昏暗的土屋裡。
屋内的光線比外面更加昏暗,一股淡淡的黴味混合着病人特有的汗味撲鼻而來。
林晚秋躺在冰冷堅硬的土炕上,小臉燒得通紅一片,嘴唇幹裂起皮,毫無血色。
她的眉頭死死地緊皺着,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冷汗,整個人蜷縮成小小的一團,身體還在微微發抖。
“别,别打我。”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别打了。”
斷斷續續、充滿恐懼的呓語從她幹裂的唇間無意識地溢出,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紮在秦羽的心上。
秦羽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這個名義上是自己妻子的女人,即使在燒得神志不清的時候,潛意識裡也對他充滿了深深的恐懼和絕望。
這都是原主那個混蛋造的孽!
一股強烈的憐惜、愧疚和憤怒交織着湧上心頭,讓秦羽的眼眶微微發紅。
“造孽啊”他低聲喃喃,聲音沙啞。
劉眉也緊跟着跑了進來,看着炕上林晚秋痛苦的模樣,眼圈也紅了。
“秦羽,你還愣着幹什麼?”
“快,快背上晚秋姐,咱們趕緊去隔壁村找王郎中啊!再耽擱下去,人都要燒壞了!”她焦急地催促道,伸手就要去拉秦羽。
王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