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秦羽的眼神,已滿是欽佩:“秦小兄弟年紀輕輕,便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和過人的膽略,老夫佩服!”
“就依秦小兄弟所言!”白秋元當機立斷,轉身對那管家吩咐道:“速去按照秦公子的計劃安排!挑選人手務必精幹可靠,行事務必隐秘,不得有絲毫差池!”
“是,老爺!”管家恭聲應下,看向秦羽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敬畏,随後匆匆退下安排。
廳堂内,白秋元看着秦羽,心中感慨萬千。
女兒的仇,終于有希望了!
若是這次,真的能通過秦羽,将罪魁禍首擒拿,也不枉自己耗費這般苦心。
在秦羽的陪同下,白秋元叫來手下家丁,叮囑一番,親自出面安排,确保到位之後,這才終于放下心。
廳堂内的餘溫尚未散盡,白秋元的指令已如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激起層層漣漪。
片刻之後,白府的馬車便已備好,按照秦羽的計策,白秋元與秦羽扮作藥商老闆與管事,先行一步,另有一子白飛,年歲不大,性子卻有些急躁,吵着要同去,白秋元拗不過,便也帶上了他。
清河縣通往臨縣的官道上,幾輛看似普通的貨運馬車,正不疾不徐地行駛着。
為首的馬車車廂内,氣氛卻有些微妙。
白秋元身側,一個面容尚帶幾分稚氣的錦衣青年,約莫十七八歲,正是白秋元的獨子白飛,此刻正一臉狐疑地打量着對面的秦羽。
“爹。”白飛終于忍不住開口,語氣中帶着明顯的不信任:“這人來路不明,三言兩語,您怎麼就這麼輕易信了他?”
他瞥了秦羽一眼,哼聲道:“萬一他是趙元生那厮派來的奸細,故意設下圈套,咱們豈不是自投羅網?”
白秋元聞言,隻是淡淡一笑,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并未立刻回應。
他這個兒子,平日裡被他寵溺壞了,性子驕縱,看人也流于表面。
秦羽則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仿佛白飛的質疑與他毫不相幹。
“飛兒。”白秋元放下茶杯,聲音平緩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為父看人,自有分寸。”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秦羽,帶着一絲歉意,随即又對白飛沉聲道:“此行,一切聽從秦公子的安排,不得胡來,聽清楚了嗎?”
白飛撇了撇嘴,雖心有不甘,卻也不敢公然頂撞父親,隻得悶悶地應了一聲:“知道了。”
隻是那看向秦羽的眼神,依舊充滿了戒備與不信任。
秦羽對此毫不在意,閉目養神,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對于白少爺這般年紀,秦羽自然不會把對方說的一些話放在心上,不過,眼看白秋元竟然如此灑脫,秦羽的眼神裡,不禁多出幾分贊賞之意。
對方能夠成就白家威名,果然并非易于之輩。
别的不說,光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隻曉得就不多,能如白秋元這般,真正做到實處的,更是鳳毛麟角。
就光憑借這般氣度,這位白老爺就已經足以讓秦羽重視。
想到自己的計劃,秦羽心中默默規劃,以後,前行路上,是否還能借助這位白老爺的勢力有所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