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第一個散布消息的人，給本官帶來，立刻，馬上！”
“是，大人！”衙役領命，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不多時，一個衣衫褴褛、面黃肌瘦，渾身散發着馊臭味的漢子被兩名衙役押了進來。
那漢子一進公堂，看見堂上正襟危坐的秦羽，雙腿便是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渾身抖如篩糠。
“草民冤枉啊！大人饒命！”
秦羽眼神銳利如鷹，冷冷地盯着他：“擡起頭來，本官問你話。”
漢子戰戰兢兢地擡起頭，露出一張布滿驚恐與絕望的臉。
“外面流傳的蠻夷入寇之事，可是你最先說出去的？”秦羽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漢子身體一僵，眼神躲閃，嗫嚅道：“草民也隻是道聽途說”
“道聽途說？”秦羽冷笑一聲：“無風不起浪，你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休怪本官以妖言惑衆之罪将你嚴懲！”
“驚堂木”再次重重拍下，發出震耳的聲響。
那漢子吓得魂飛魄散，連連叩首：“大人饒命，大人饒命，草民說，草民全都說！”
他喘着粗氣，聲音嘶啞，帶着哭腔：“那些話，都是草民親眼所見，親身經曆的啊！”
秦羽眸光一凝：“仔細說來！”
漢子咽了口唾沫，仿佛又回到了那噩夢般的場景，聲音因恐懼而扭曲變形。
“小的是從北邊邊軍逃回來的逃兵。”
此言一出，堂下衙役一片嘩然。
逃兵？那可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