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寒光一閃：“我聚義領的兄弟，甯願站着死，也絕不與官家為伍！”
張龍在一旁聽得怒火中燒，正要開口反駁，卻被秦羽擡手制止。
秦羽的眼神平靜如水，看着狂傲的林虎。
他明白了，想收服這頭猛虎，光憑三寸不爛之舌，絕無可能。
“林大當家既然不信秦某，也不信蠻夷的威脅。”
秦羽的聲音陡然拔高，清越響亮，壓過了山賊們的鼓噪。
“那我們便換個方式談。”
林虎眉頭一挑：“什麼方式？”
秦羽目光灼灼，直視林虎，一字一句道：“我秦羽向你林虎挑戰！”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山賊們先是一愣，随即爆發出更大的嘲笑聲。
“這小子瘋了吧？敢挑戰我們大當家？”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林虎也有些意外，眯着眼打量着秦羽，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
秦羽身材勻稱，雖也矯健，但與他這般魁梧的身形相比，顯得有些單薄。
“你挑戰我？”林虎嘴角噙着一絲玩味的笑。
“沒錯。”秦羽語氣堅定。
“若我輸了，這條命，便是你的。”
“若你輸了。”秦羽頓了頓，目光掃過在場所有山賊：“聚義領上下，歸順安陽縣，聽我調遣，共抗蠻夷！”
山賊們的嘲笑聲漸漸平息，都被秦羽這股悍不畏死的決絕所震懾。
林虎臉上的玩味也收斂了些許，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官家人，竟有如此膽魄。
當着這麼多兄弟的面，若他林虎不敢應戰，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好小子，有種！”林虎沉聲道，眼中戰意升騰。
“既然你急着送死，我林虎便成全你！”
“你若輸了，腦袋留下！”
“我若輸了。”他環顧四周：“我聚義領兩千兄弟，便随你殺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