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額頭冷汗涔涔，看着近在咫尺的懸崖邊緣，心有餘悸。
剛才，他真的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秦羽收回手，靜靜地看着他，臉上依舊是那副平靜的表情。
“林大當家，你輸了。”
林虎怔怔地看着秦羽，眼中原先的兇悍與不屑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複雜難明的情緒。
他敗了，敗得心服口服。
而且，對方還在最後關頭救了他一命！
“我”林虎張了張嘴，隻覺得喉嚨幹澀。
聚義領的漢子們此刻也鴉雀無聲，看着秦羽的眼神，已然從輕蔑變成了敬畏。
山風吹過，卷起地上的塵土，也吹散了凝固的氣氛。
林虎喉結滾動，從地上掙紮着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
他看着秦羽，眼神複雜，有敬佩，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種釋然。
沉默了許久，他終于沙啞着嗓子開口：“我林虎，輸了。”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陡然洪亮起來，響徹山谷：“從今往後，我聚義領上下兩千兄弟，願聽秦大人調遣！”
“大當家！”
“大當家三思啊！”
他身後的山賊們頓時炸開了鍋，不少人急聲勸阻。
林虎猛一擺手，厲聲道：“都給我住口！”
“我林虎說話算話，輸了便是輸了！”
“這位秦大人，不僅武藝高強，更有容人之量，剛才若非他手下留情，我這條命已經沒了！”
他轉向秦羽，抱拳躬身，行了一個江湖大禮：“秦大人救命之恩，林虎沒齒難忘！”
“日後但凡秦大人有所差遣，我林虎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