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徐州知州府内。
“砰!”
一隻名貴的青花瓷瓶被狠狠摔在地上,碎裂成無數片,如同年羹堯此刻的心情。
他面目猙獰,雙拳緊握,額上青筋暴起,在書房内如同困獸般來回踱步。
“秦羽,秦羽!”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今日在白家墓地所受的屈辱,如同烙印般刻在年羹堯心上,讓他恨不得将秦羽碎屍萬段。
一名心腹幕僚躬身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直到年羹堯發洩得差不多了,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大人息怒,秦羽小兒不過一時得志,仗着聖眷罷了。”
年羹堯猛地停下腳步,猩紅的眼睛瞪向幕僚:“一時得志?他如今已是徐州城守,與本官平起平坐,手握五千衛軍,這徐州城,還有本官說話的份嗎?”
幕僚眼珠一轉,壓低了聲音:“大人,強龍不壓地頭蛇。秦羽初來乍到,根基未穩。”
“那徐州衛軍之中,可有不少将領對他這個新任城守心懷不滿,認為他不過是走了狗屎運的山匪頭子。”
“尤其是那幾個平日裡自視甚高,也曾觊觎城守之位的都尉,此刻怕是更不服氣。”
“若是我們暗中聯絡他們,許以重利,讓他們在軍中給秦羽使些絆子,陽奉陰違。”
“秦羽便是天大的本事,短時間内也休想将城衛軍徹底掌控在手中。”
“屆時,他軍令不行,指揮不暢,這城守的位子,怕也坐不安穩。”
年羹堯聞言,眼中的瘋狂之色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狠的盤算。
“嗯,你說的有道理。”他摩挲着下巴,眯起了眼睛。
“那秦羽不過一介武夫,以為得了兵權便可高枕無憂?哼,本官要讓他知道,這徐州城,究竟是誰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