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校場之上，寒風瑟瑟。
秦羽身着玄甲，負手而立。
“咚咚咚！”
沉悶的聚将鼓聲響徹整個徐州衛大營。
不過片刻功夫，五千徐州衛軍，連同秦羽帶來的百名精銳以及新收編的三千山匪，黑壓壓一片，盡數集結于校場。
隊列之中，不少士兵臉上還帶着宿醉未醒的疲憊，以及昨夜縱情狂歡後的得意。
尤其是那些參與了昨夜暴行的徐州衛老兵，看向秦羽的眼神，帶着幾分有恃無恐的戲谑。
似乎在他們看來，昨夜之事，不過是新官上任前的一場小小餘興。
秦羽的目光緩緩掃過一張張或麻木、或輕浮、或帶着幾分挑釁的臉，臉色愈發森寒。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昨夜，擅自出營，入城滋擾百姓者，出列！”
話音落下，隊列中一陣小小的騷動。
片刻之後，以張彪、錢三、孫猴為首的數名千夫長，領着身後烏泱泱近三千名兵士，懶洋洋地跨出隊列。
張彪那張刀疤臉咧嘴一笑，率先開口：“大人，您這話說的，什麼叫滋擾百姓？”
“昨兒個不是您剛接任城守嘛，兄弟們這不是尋思着給您慶賀慶賀，熱鬧熱鬧！”
錢三也跟着幫腔：“是啊大人，這都是徐州城的老規矩了！”
“新官上任，總得讓弟兄們快活快活不是？”
“咱們這叫迎新，給大人您漲漲威風！”
尖嘴猴腮的孫猴嬉皮笑臉道：“大人您有所不知，這叫融洽軍民關系！”
“弟兄們進城，跟百姓們喝喝酒，聊聊天，順便借點東西使使，那都是看得起他們！”
“再說了，昨晚弟兄們也沒太過火，就是多喝了幾杯，聲音大了點，動靜鬧得歡了點。”
“這不都是為了給大人您助興嘛！”
“平日裡操練辛苦，難得放松一下，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就别跟弟兄們計較這點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