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的老規矩，是半夜闖入民宅，奸淫擄掠，無惡不作？”
“你們穿着這身軍服，吃着朝廷的糧饷，本該是徐州城的守護神，可你們昨晚，都幹了些什麼？”
“你們成了趁火打劫的豺狼，成了禍害鄉鄰的畜生！”
秦羽的聲音越來越大，每一個字都像是刀子一般，刮在那些兵痞的臉上。
“你們也有父母妻兒吧？你們也有兄弟姐妹吧？”
“如果，我是說如果！”
“昨夜，那些被砸了家，被搶了财，被玷污了清白的，是你們的母親，是你們的妻子，是你們的女兒，是你們的姐妹！”
“你們還會覺得這是快活嗎？還會覺得這是老規矩嗎？”
“你們還會笑得出來嗎？！”
秦羽的質問，如同重錘一般，狠狠砸在每一個士兵的心頭。
那些原本還帶着幾分桀骜和不屑的兵痞，此刻紛紛低下了頭。
不少人身體微微一顫，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和羞愧。
是啊，他們也是有家人的。
如果自己的家人遭遇了這樣的不幸，他們會怎麼樣？
他們不敢想。
羞愧、懊悔、還有一絲絲後怕，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
場面一時間寂靜無聲，隻有寒風吹過旌旗的獵獵聲。
秦羽看着眼前這些低頭不語的士兵，知道火候已到。
他冰冷的目光，最終落在了張彪、孫猴等幾個為首的千夫長身上。
“張彪、錢三、孫猴！”
“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