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堯猛地從太師椅上彈了起來,雙目赤紅,死死盯着前來禀報的師爺。
“秦羽那厮,他用本官的銀子,去買那些不值錢的石頭和黑炭?”
師爺戰戰兢兢地低下頭:“回大人,千真萬确,據說數量還極大。”
“噗”
年羹堯隻覺得喉頭一甜,一口老血險些當場噴出來,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那可是二十萬兩白花花的紋銀啊!
是他好不容易東拼西湊,才湊齊的賠償。
如今,竟然被秦羽拿去買了些破銅爛鐵?
一想到那些銀子都打了水漂,年羹堯的心就像被萬千螞蟻啃噬一般,痛得無法呼吸。
更讓他郁氣難平的是,自己還不能發作!
把柄還在秦羽手裡握着呢!
“秦羽,我與你勢不兩立!”
年羹堯雙拳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滲出血絲。
“來人,筆墨伺候!”
年羹堯眼中閃過一抹怨毒與猙獰。
一封飽含着屈辱與憤怒的書信,很快便在他的筆下完成。
“立刻派最得力的人,八百裡加急,送往京城,親手交到兵部年侍郎手中!”
年羹堯年紀輕輕,就能坐上知州位置,身後自然不免靠山。
如今氣憤之下,他直接動用後手。
從朝堂直接下手,秦羽如何能夠抵抗?
不過兩天的功夫,快馬便已将密信送抵京城兵部侍郎府。
年侍郎年近半百,正值壯年,在朝中頗有勢力。
此刻,他正悠閑地品着香茗,聽着幕僚彙報近日的朝中動向。
當管家将那封家書呈上時,年侍郎還微微一笑。
“是羹堯的信,這孩子剛到徐州,想必是來報平安的。”
他慢條斯理地拆開信封,展開信紙。
然而,隻看了幾行,年侍郎臉上的笑容便瞬間凝固。
緊接着,一股肉眼可見的怒氣,從他眼中爆發!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