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酒?”
聽到這個字,劉伯溫臉上的期待,瞬間垮了一半。
他還以為是什麼驚天動地的新式軍械,又或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礦脈。
鬧了半天,就是酒?
劉伯溫的臉上,甚至浮現出一絲失望。
“釀酒而已,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他本身就是個嗜酒如命的人,對這東西再了解不過。
“這墨海城裡,哪家百姓不會釀幾壇子米酒?雖說味道寡淡了些,但也不至于讓你老張如此失态吧?”
在他看來,這張德旺多半是小題大做了。
這話一出,張德旺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像是自己最心愛的寶貝被人說成了一文不值的破爛。
他瞪着劉伯溫,吹胡子瞪眼。
“嘿,我說你個老劉頭,會不會說話?”
“尋常百姓家釀的那些馬尿,也配跟将軍的寶貝相提并論?”
“你這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将軍!”
眼看張德旺急了眼,劉伯溫反倒來了興趣,他捋了捋胡須,斜眼看着對方。
“哦?聽你這意思,你們這酒,還真有什麼不同凡響之處?”
“廢話!”張德旺也懶得再跟他争辯,事實勝于雄辯。
他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向工坊角落裡一個被麻布蓋得嚴嚴實實的地方。
“你給我等着!”
他一把掀開麻布,露出了底下碼放得整整齊齊的十幾個大号的陶土壇子。
張德旺像抱寶貝一樣,小心翼翼地抱起其中一壇,又大步走了回來,重重地頓在劉伯溫面前的木桌上。
“光說不練假把式!”
張德旺指着那壇子,下巴擡得老高,臉上滿是挑釁。
“有本事,你打開聞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