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傷兵動刀子之前，刀子，鑷子，甚至軍醫的手，都必須用這東西洗幹淨！”
“如此一來，那些看不見的小東西被殺死了，傷口就不會輕易腐爛，弟兄們活下來的機會，就能大大增加！”
“老張，你現在明白，它為什麼能救命了嗎？”
話音落下，整個工坊，死一般的寂靜。
張德旺呆呆地看着秦羽手上那塊濕潤的麻布，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他不是傻子，他當了一輩子兵，太清楚這意味着什麼了。
這意味着，以後隻要不是當場斃命的重傷，隻要處理得當，大部分的弟兄都能活下來！
這意味着，墨海軍的傷亡，将會降低到一個前所未有的，恐怖的程度！
這哪裡是什麼劣質的酒？
這他娘的是瓊漿玉液，是神仙才能造出來的救命神水啊！
“撲通！”張德旺雙膝一軟，再一次重重地跪在了秦羽面前。
這一次，他的額頭死死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整個身體都在劇烈地顫抖。
“将軍大才！”
他的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哭腔。
“末将替所有墨海軍的弟兄，謝将軍活命之恩！”
他想不出任何華麗的辭藻，隻能用這種最樸素，最直接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心中那翻江倒海般的震撼與感激。
秦羽深吸一口氣，上前将他扶了起來。
“行了，别動不動就跪。”
秦羽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凝重地叮囑道。
“老張，記住，此事，乃我墨海軍最高機密！”
“這東西的制作方法，除了你我二人，以及負責操作的那幾個絕對可靠的親信，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它的重要性，甚至在霹靂雷火彈之上，明白嗎？”
張德旺聞言，渾身一震，立刻用力地點頭，聲音铿锵有力。
“末将明白，就是死，也絕不洩露半個字！”
“好。”秦羽滿意地點了點頭，親自抱起那壇被他命名為酒精的神水，不再停留。
“我先回去了，你處理好這裡的事。”
說罷，秦羽便抱着壇子，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熱浪滾滾的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