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兒的臉頰,已經紅得像天邊的晚霞。
她的眼神,也開始變得迷離。
“秦羽,嗝”
她打了個酒嗝,手裡還攥着酒杯。
“我跟你說,我爹他走的時候,最不放心的就是我。”
“他說讓我,讓我好好跟着你幹。”
她的話,已經颠三倒四,不成邏輯。
眼淚,順着她的臉頰,無聲地滑落。
最終,她身子一歪,趴在石桌上,徹底醉了過去,人事不省。
“唉。”林晚秋看着她醉得不省人事的樣子,眼中滿是心疼。
她站起身,走到白靈兒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我扶她去客房休息吧。”林晚秋對秦羽說道。
秦羽點了點頭,起身幫忙,将醉醺醺的白靈兒扶了起來。
林晚秋攙着爛醉如泥的白靈兒,率先退下,走向了後院的客房。
庭院裡,瞬間隻剩下了秦羽一個人。
夜幕,悄然降臨。
一輪明月,懸挂在深藍色的天鵝絨上。
秦羽重新坐回石桌旁,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白天的熱鬧和旖旎,如同潮水般退去。
隻剩下無邊的靜谧,和那如水的月光。
秦羽端起酒杯,對着月亮,獨飲。
酒精,并不能麻痹他的神經,反而讓他的思緒,變得更加清醒。
白靈兒的事情,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
他心中真正發愁的,是那懸在墨海城頭頂的,一把名為蠻夷的利劍。
阿古拉的六萬鐵騎全軍覆沒,拓跋宏戰死。